返回 176 当真只是逢场作戏?   吉时已到[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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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 当真只是逢场作戏?[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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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这厢陪着白神医往膳堂去的路上,与之说道:“待会儿用罢早食,还得有劳白爷爷随我去一趟永阳长公主府。”



这是在回京的路上便说定的了事情。



白神医闻言却颇为不满:“驴也没你这般使的吧!我这才刚到,还没喘口气儿呢,你就要赶着我上磨了?”



翠槐听得神色复杂——白神医这人果真实在,打比喻时他是真骂自个儿。



“这就是你有求于人的态度?我往京师本是游玩享乐来了,结果为了你这破事,却害得我们师徒分离,叫我这两日可是受了好些苦!”已习惯了徒弟在旁侍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白神医如是说道。



衡玉不禁叹一声:“您还真是由俭入奢快,入奢入俭难……”



“还好意思说我呢?”白神医瞪她一眼:“你这没良心的娃娃,三番两次逼我在破誓遭雷劈的边缘试探,我现在下雨天都不敢出门了!”



他本说让徒弟去,这丫头却非他不可。



“您放心,这不叫破誓,我待长公主殿下如亲生母亲,横竖也算不得外人的。”衡玉宽慰道:“况且治病救人乃积德行善之举,这雷是怎么着也劈不到您头上来的,若真有那不分青红皂白的雷,我替您挨着——”



她说着,伸出三根手指表态。



白神医见状连忙“呸”了几声:“青天白日的,瞎说什么!”



说着,又拿赔罪的神态往头顶看了一眼,难得念了句佛:“阿弥陀佛,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衡玉露出笑意:“我就知道您是疼我的,才舍不得让我挨劈呢。”



“先生放心,这当真不算破誓的,满京师都知道永阳长公主殿下与我们姑娘情同母女。”翠槐也在一边安慰了一句。



白神医“嘁”了一声,斜睨了眼衡玉:“我算是看明白了,她就同晴寒那老货一个模样,将整個大盛筛上一筛,抖上一抖,只怕都找不出几个她所谓的外人来,就连路过的蚂蚁多少都得同她沾点亲带点故!”



衡玉笑道:“那便多谢白爷爷的夸赞了。”



“小女儿家家的,还是个厚脸皮……”白神医说这一句时,忽然想到这两日进城之前在一间茶棚内歇脚时,听到的那些有关吉家姐妹二人的风言风语,是以后面的语气便不自觉软了许多。



说来,茶棚中那些人所言,叫他听得十分火大。



于是他在经过那几人身旁时,悄悄给他们下了些痒粉——毕竟他只发誓说过不救人,可没说过不毒人。



但真论起毒来,还是那些人的臭嘴更毒一些,下回再叫他听着,直接下哑药。



“脸皮厚也不是什么坏事。”衡玉笑了笑,道:“若您果真累了,那便歇一歇,我这便让下人去给您收拾一间客房出来,您好好睡一觉,何时歇得差不多了,咱们何时再过去也是使得的。”



到底长公主殿下的病不是什么急症,不是非得急于这一日。



白神医面色缓下来,负手慢悠悠地往前走:“这还差不多。”



膳堂里很快摆上了饭菜,白神医大快朵颐之际,衡玉在廊下交待了翠槐一番:“去前头客院里,收拾一间最大的客房给白爷爷住,再挑两个机灵勤快的小厮……”



翠槐刚应下离去,便有一名女使寻了过来。



“姑娘。”那女使福了福身,轻声道:“老夫人和郎君说,让您忙完了之后,还回前厅说话。”



衡玉默默看了眼天。



“走吧。”



逃是逃不掉的。



回到前厅时,衡玉只见祖母正坐在那里吃茶。



“阿兄怎么站着?”衡玉跨进厅内,随口问。



走来走去的吉南弦闻言看向妹妹。



是他不想坐吗?



他坐得住吗!



“说说,什么叫定北侯给咱们家做赘婿?”吉南弦刚示意下人刚门合上退出去,便神色焦急地问:“方才那位白先生在此,我忍着没给你露馅,你现在总该解释解释了吧?”



见他这模样,衡玉拿尽量舒缓的语气道:“阿兄勿急,此事有隐情在。”



吉南弦正色以待,又有一丝戒备:“先说好,不准撒谎!”



“阿兄杯弓蛇影了不是。”衡玉也不卖关子,很快便将大致经过说了一遍,但只提了萧牧此前中毒昏迷命悬一线,并未细说下毒之人是晏泯等诸多内情,晏泯之事她还没和萧牧仔细对过,尚且不确定适不适合说。



虽然他说她只管看着办便是,但分寸还是要有的。



孟老夫人和吉南弦也听得出她有意略过了一些,但也都并无意过多追问——再是结盟,也没道理过度追究别人的私事。



若果真关乎结盟大局,小玉儿也不会瞒着,该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再者,今日的重点也不在定北侯中毒之事的真相之上。



“当真就只是逢场作戏?”吉南弦盯着妹妹问。



衡玉:“?”



什么叫逢场作戏?



“权宜之计。”衡玉纠正道。



孟老夫人含笑点头:“救人总归是没错的,我们小玉儿不拘小节,临危应变,当夸。”



听得自家祖母此言,吉南弦才真正松了口气。



在这个家里,骗他好骗,但休想有人能骗得过祖母——祖母都信了,他自然也没道理再多疑了。



还好还好,本以为要朝赌夕输。



吉南弦那口提起来的气,再次松了下来。



“都这般时辰了,阿兄还不入宫吗?”为免自家兄长再揪着不放,衡玉先发制人地问。



“圣人今日不临早朝,这般时辰太子殿下正和百官议事,我晚些去也无妨。”



“虽太子殿下此时不在东宫,阿兄却也当持以勤奋之姿才是。”



听她一副劝人勤勉的语气,吉南弦看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若不然我方才便走了。”



不过也确实不宜再耽搁了。



吉南弦向祖母行礼罢,便赶忙上值去了。



“你阿兄忙去了,你可有事要忙?”孟老夫人笑着看向孙女:“要不要坐下陪祖母继续吃茶?”



对上自家祖母那双含笑的眼睛,衡玉总觉心中打鼓,刚想要寻了借口遁走时,便刚巧有了送了专合她这瞌睡的枕头来:“二姑娘,前院有女使寻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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