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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补给[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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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分板起脸:“我如果不说呢?”



“那我就装没听见呗。”甜儿想也没想就回。



杜春分噎了一下,还以为她会继续问。



邵耀宗:“时机未到,等时机成熟,不但告诉你们,还能见到老杜本人。”



平平也好奇:“跟娘一个姓,是小河村的人吗?”



杜春分点一下头。



安安问:“是万姥姥那边的人吗?”



杜春分好笑:“安安,你说娘该咋说?”



安安:“娘可以说是啊。”



杜春分笑了,这孩子都会跟她耍心眼了,“老杜之所以叫老杜,那肯定很老。我说是,你们不就知道是谁了?我有那么傻吗?”



安安一计不成,又问:“那个老杜是的男的啊?”



杜春分的回答是端着碗筷走人。



安安不禁叹了一口气,小声嘀咕:“娘咋还这么聪明啊。”



平平小声建议:“问爹?”



甜儿:“没有娘的允许,问老杜本人,老杜也不敢说。”



平平也愁的唉声叹气:“我什么时候能有娘这么厉害啊。”说完注意到小美神游,“干嘛呢?”



小美回神:“我在想老杜啊。”



压水井离堂屋不甚远,小美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隔着墙或许听得不真切,压水的邵耀宗听得一清二楚:“我觉得可以试着告诉她们。”



杜春分:“还是等你说的大事尘埃落定再说吧。”



谁也没想到那么快,一九七一年阳历年来临之际,好消息传遍军区。



扛枪杆子的那些老帅处于优势,捏着笔杆子搞乱这场革命的那群人处于劣势。虽然优势不是很大,但是个好的开始。



老帅掌权,军队就稳了。



即使还有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至少不会动摇国之根本。



郭师长和赵政委在报纸上看到“老帅掌权”的消息大为振奋,但又没什么可庆祝的。想起巡逻兵报告,半山腰有野猪活动的迹象,郭师长和政委就带着警卫人员上山打野猪,一部分给部队食堂,一部分当福利分给有家属的军官。



然而他俩前脚走,大门口的哨兵跑步过来报道。



寒冬腊月没什么事,也不能随意出去,参谋长等人也憋坏了。师长去山上耍,他们也扛着老/枪跟上去,以至于师部官职最高的军官是团长。



几个团长当属邵耀宗最年轻。



外面冰天雪地,让老大哥跑过去显然不是邵耀宗的性子。



邵耀宗就开师部的吉普车载着卫兵过去。



路上积雪太厚,邵耀宗不敢太快,慢慢悠悠的地问:“谁呀?”



“说是来给咱们送装备补给的。咱们又不缺装备,给咱们送什么?”卫兵奇怪,“是不是特务假扮的?”



邵耀宗单手掌着方向盘,另一手手朝他脑袋上一巴掌。



他戴着厚厚的手套,又没下狠手,跟挠痒痒差不多。



卫兵无所谓的摸摸脑袋:“不是啊?”



“你们真是被沈雪给吓怕了。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买一两油都要票,特务有那个本事?他们有本事搞几辆运输车,还往咱们这儿来?那特务得傻成什么样。拉几车雷往宁阳一放不香?”



卫兵不禁问:“所以真是给咱们送装备的?难道又要打仗?”不禁朝南看去。



邵耀宗:“给他们个胆子也不敢。”



“我知道咱们邻居不敢。邵团长,我是说南边的南边。”



邵耀宗摇了摇头:“太看得起他们。以前咱们没蘑菇云,他们都没不敢过三八线。现在有了,吃了熊心豹子胆,他们也不敢。”



卫兵点头:“对。”抬眼看到桥上的车,“邵团长,你看,就那儿。”



邵耀宗踩下油门,瞬间到门口。



桥上的人看到吉普车,以为师长来了。



走近愣住,怎么派个小年轻过来啊。



邵耀宗不知对方职位,就说:“您好,我是一团团长邵耀宗。”



那头的那人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我是军区后勤的康彪。”



邵耀宗道:“抱歉,久等了。师长、副师长他们去后山巡逻去了。这几年这边野猪多的泛滥,每到春冬山上没什么吃的就下来祸害。”



康彪不禁问:“怎么不控制一下?”



邵耀宗心说,正在控制。



可对方是来送装备补给的。



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露富”。



邵耀宗:“担心撵到山的另一边祸害老百姓。野猪到山脚下,师长会派人打几头。不下山的话,一般情况下不管他们。”



卫兵不由得转向邵耀宗,这不是欺骗军区来的同志吗?



谁说四个团长就属邵团长最呆啊。



他是邵呆子,那杨团长余团长还不得是杨猴子余猴子。



幸亏卫兵戴着厚厚的帽子,裹的就露一双眼睛和一个鼻子,又是侧脸对着军区的人,对方没注意到。



邵耀宗朝值班室使个眼色,“你进去吧。康彪同志,这里离师部较远,我前面带路?”



对方还得回去复命,耽搁不起,道:“请!”



邵耀宗到师部,就急吼吼跳车喊,“杨团长,去找师长,别巡逻了,军区来人了。余团长,快来,后勤给咱们送装备了。”



话音一落,杨团长带着警卫忙不迭往山上跑,去拦有可能抬着猪下山的师长一行。余团长出来迎接,四团团长绕去军/械库。



余团长请人到办公室喝点水暖暖身子。再随他们到军械库,四团团长已经撤了。



积雪太多,不能放地上,邵耀宗带人把枪支弹药搬进来,康彪等人跟进去,目之所至,全是十年以上的东西。



二十多岁的汉阳造锃亮锃亮,一看平时就被小心伺候。



平时可没人伺候这些老家伙。



师长知道军区的程序,又考虑到外面情况复杂,等赵、钱两位同志把边防师的情况报上去,再批下来,再送到兵工厂,再轮到他们,最快也得小半年。



仓库不能生火,寒冬腊月在里面擦/枪能把手冻烂。所以开春才让后勤的人收拾仓库。



大半年没停,没点效果才怪。



然而康彪等人不知道。



康彪还在心里感慨,即便这边出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不能这么忽视啊。



两车枪支弹药点清,邵耀宗签字,康斌就指着最后那辆车说,“这里都是些油盐酱醋糖,放哪儿?”



余团长太高兴,就有点放松自己,脱口问:“没肉?”



康彪苦笑,看到邵耀宗,“这位邵团长说后面山上有野猪,有了这批新的补给,那些老爷枪用不着,放着也是生锈,用它们弄几头野猪好了。”



余团长佯装失望:“那我回头问问师长。对了,康彪同志,师长走的可能有点远,到办公室歇会儿吧。”



康彪:“不行啊。路上不好走,现在出发等到天黑都不一定能赶到宁阳。东西放哪儿?”



邵耀宗带他们去放米面的仓库。



一车装很多种类,看似不多。但好过没有。



师长等人鬼鬼祟祟回来,得知人走了,瞬间恢复本性,一个个跟饿狼一样朝军/械库跑。



两车装备卸下来可不少,郭师长高兴的大吼大叫:“赵同志居然没骗老子!邵团长!”



“到!”邵耀宗出来。



郭师长:“这次是你机灵,多奖你十斤猪肉。没意见吧?”



“谢师长。”邵耀宗随即忍不住问:“师长打到猪了?”



郭师长瞪眼:“看不起老子?”说着忽然想到猪没跟下来,“余团长,去告诉杨团长,别躲了。你们谁去通知炊事班,烧水脱猪毛。晚上加餐。”



余团长:“师长,那个来送物资的康彪说,咱们实在馋肉可以再弄几头野猪。反正那些汉阳造放着也是浪费。”



师长:“那些我有用。”说着话冲他摆摆手。



到仓库看看那些油盐,让管理员留下九成,剩下一成平均分给带家属的军人。然后郭师长又绕回来,让管理枪支弹药的人过来,八年以上的全部挑出来单放着。



安排好这些事,师长本该回办公室。可这批物资来的太突然,他高兴,他坐不住,看到杨团长等人过来,就跟去炊事班。



先收拾好的猪剁开给带家属的军人们分了。



十斤肉可是挺大一块,邵耀宗多了十斤,以至于一进家属区就被围观,纷纷问:“邵团长,你的这块肉怎么这么大?”



陈月娥闻言从屋里出来,撇嘴说:“人家可是团长。”



五年前的邵耀宗会笑呵呵解释。三年前的邵耀宗会装没听见,现如今的邵耀宗直言道:“对,因为我是团长。”



陈月娥噎的说不出话。



其他军属一听这么呛,也不敢再问。



廖政委跟他前后脚,看到这一幕笑道:“别听陈月娥胡咧咧。大家都一样,包括师长和政委。邵团长的多是师长奖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之前来了几辆运输车?



“那是军区的物资车。去年因为邵团长及时发现军区的人,及时报告师长,师长向他们反映,咱们部队穷。今年就给咱们送来三车东西,其中一车有半车菜油。师长说了,拿出一成分给大家,都过个好年。”



众人欢呼。



陈月娥脸通红。



邵耀宗瞥她一眼就往家去。



廖政委拍拍他的肩膀,小声问:“你以前不是懒得理她?”



“我觉得春分说得对,越不搭理他,她就越以为我怕她。”邵耀宗想起往事,微微摇头,“我以前可够傻的。”



廖政委意外,但也替他高兴:“现在聪明也不晚。不是你机灵,咱们哪能过个富裕年。”



“我看过,一成油这么多家分,一家也就一斤。”



廖政委:“一斤不少了。何况不用票也不用钱买。”停顿一下,“其实我有一事不明,赵、钱两位回去说咱们的枪都是十几年前的,上面都不查一下?”



邵耀宗想了想,“你想想咱们有几年没有弹药补给了?”



“两三年了吧?”



邵耀宗:“军区那么多部队,一年一年查过去,得查到什么时候?”



廖政委想想这几年的情况:“资料损坏或丢失了,想查也没法查。还有一种可能,他们觉得咱们一个边防师需要的也不多,没必要查。”



邵耀宗赞同。



殊不知后勤查了,安东的边防师并不是很需要补给。可架不住几个月前军区首长跟各军长开会,商讨冬季训练的时候点名夸赞这个边防师,尤其一团,深冬时节野外演习搞三方对抗。还让其他部队学习。



归宁阳战区领导的边防师不少。



能让首长称赞的边防师却只有安东这一支。



后勤哪敢怠慢。



会议结束,有的军长也怀疑过,这个师长或团长认识首长。不是首长以前的下属,就是亲戚。打听一圈,一团团长的履历确实很亮眼,但他追随的首长在首都。



郭师长有军区首长这层关系,早年也不会被派去驻守边关。



没有背景的队伍看似很好欺负,但也好拉拢。师长年龄大了,勉强能用。要能把在首长面前挂上号的一团长弄过来,那可是多了一员虎将。



然而这些人只敢想想,不敢跟军区首长抢人。所以物质送到时,来的只有不知道邵耀宗这号人的后勤的人,没有说客,更别说信件这种容易授人以柄的东西。



话又说回来,邵耀宗虽上过战场,上过军校,给首长当过警卫员,可那时的环境很单纯。尤其他当警卫员的几年,全国上下一心搞建设,没什么小动作,他没见过勾心斗角,做梦也想不到他在宁阳战区上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事却没能瞒过杜局。



今天杜春分富裕,就准备二十把婴儿手臂那么长的馓子。



馓子易碎,杜春分怕到宁阳颠碎了,没打算给她爹。



杜春分把给她爹准备的东西装袋子里打算扎上扣,邵耀宗直言回头他系,瞬间让杜春分想起她的白面馒头。



邵耀宗这个呆子,光长年龄不涨记性。



同样的策略能用两次吗。



杜春分当即拆穿他,给他上一课,然后问他这次打算送几把。



邵耀宗颤颤巍巍比划个手势——八!



杜春分想扒了他的皮,气得大声质问:“他是你爹吗?”



“娘,谁爹?”甜儿从卧室出来。



杜春分又想扒了他的皮,害得她失言。



小美指着那半袋子东西,“娘,你怎么把窝头和松子装一块了?”



平平不禁说:“我好像听到娘说给谁送去。给谁送去啊?”



这事早晚得说,杜春分也懒得扯谎,“老杜!”



“老杜?!”甜儿惊呼,“娘,傻了吧?酸菜不能寄,忘了吗?”低头闻闻,“还有糟鱼?娘,不怕路上碎了啊?”



杜春分只管拿眼睛看邵耀宗。



邵耀宗:“老杜他不在小河村,今年在宁阳过年。”说着,想起一件事,“春分,你师兄是在宁阳吧?”



杜春分点头。



邵耀宗:“那要不要再备一份?”



“不用。我不喜欢那俩师兄。”要不是看在师傅的面上,她早年才懒得给那俩棒槌写信。



邵耀宗不禁问:“欺负过你?”



不可能吧。



杜春分点一下头。



邵耀宗张了张口:“真的?”



那俩人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还不如二壮。忒看不起女人。师傅要收我为徒,他们没少嘀咕。后来得知师傅没让我拜师,反而说师傅还不算糊涂。”杜春分不爱回忆这些糟心事,“那俩蠢蛋压根不知道师傅是不敢让我拜他为师。”



邵耀宗见她当真生气,轻轻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不说了。说回馓子。”



“四把。”



邵耀宗:“咱们还有油。过些天可以再做。老杜可不会。”



甜儿眼珠转了转:“老杜是个男的?”



邵耀宗不敢回答,否则不出三句就得被小丫头诈出来,“春分,老杜可不年轻了。”



小美不禁说:“老杜还是个小老头啊。”



邵耀宗的呼吸停顿一下:“春分,还要我继续说吗?”



杜春分也不敢再让他说下去,“有你后悔的时候。”



“不会的。”邵耀宗用干净的作业本包起来,然后又用报纸包两层,最后用麻绳轻轻捆扎一下。



跟往年一样郭师长和赵政委去宁阳开会顺道给杜局送过去。



杜局本不想要,孩子大了,吃得多,能攒下一点东西也不容易。可他一看到馓子,就把这话咽回去。



面粉做的馓子是北方食物。杜局以前在外身份是西南地区的人。改头换面就要换的彻底,所以杜局自打离开家,就不曾再吃过这种东西。



杜局开开心心的吃馓子的时候,郭师长和赵政委正被军长称赞。边防师争气,军长脸上也有光啊。



这个夸赞太突然,两人跟做梦一样,到部队还有点不真切,自然忘了告诉杜局。



军区首长知道杜局一个人过年,年三十就邀请杜局去他们家。这次杜局没小气,把核桃和松子都带上了。



别看军区首长家什么都不缺,却唯独没有这两样。



核桃难剥还贵,不如瓜子花生糖果实惠。松子这种山野之中的东西,首长的家人都不曾见过。



两样东西都是杜春分挑的做的,味道很好,首长一家非常开心。



首长尊重杜局,小辈们得了好吃的也喜欢杜局。



天气寒冷,冰天雪地,首长也没让杜局走。



饭后,首长嫌小辈们闹腾就邀请杜局去书房喝茶。闲聊的时候,首长不由得说部队训练。他也是故意的。他没上过正规军校,杜局上过。



杜局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首长不由得人多聊几句,自然而然聊到最出挑的一团团长邵耀宗。



邵耀宗也是滨海人,首长就问:“我想把你这个小老乡调过来,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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