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当场表演一个公报私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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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许可以欺骗“神”。

安德鲁神父在阅读诸多描写“无光十年”的教会文献时，通过一些被剥夺了圣秩的狂信徒案例，察觉到“圣秩”的力量实际上并不来自于教典中描述的道德行径。

而来自于他们共同的“神”……也即是“集体潜意识”。

在不同的时代，人们所拥有的“道德观”也是不同的。甚至就连教典本身也在不断的修改、编纂，来适应时代。

那么，先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到底是哪一个？

——“道德观”？还是“教典”本身？

如果是道德，那么又以什么为“道德”的统一界定？

最终，安德鲁神父意识到。

判定他们是否获得圣秩的，正是集体潜意识。也即是“人类”这个群体本身。

于是他制造了一台禁忌的机器。

被他自己命名为“神降装置”的潜意识编入装置。

通过将圣人的记忆与经验植入大脑……在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做过那种神圣而慈悲的行径的同时，他得到了极为强大的圣秩之力。

是的，他们的神圣力量，来自于“意念”与“决心”……或者说，来自于“个人潜意识”。

在教会最为危难的时刻，已经凭借圣秩之力而成为主教的他，将这份技术交给教宗。

开明的教宗本身也掌握着先进的科学知识。

在教宗与其他枢机主教的帮助下，他们共同制造了“圣典”服务器，用以欺骗神明。

他们将从452年至今的所有伟大的圣徒，命名为“天使”。通过他们留下的遗物与血，抽取他们的记忆、分析他们的经历、构筑并复制他们的潜意识。

一共保留了七个层级，四十五种类型的圣秩之力。

随后，他们以“圣典”服务器划分为七重权限。由教宗掌握最高级别的权限，而枢机主教则是第六层级。每一层级的权限持有者，都可以分封比自己低两级的权限——比如说枢机主教可以让一至三层级的权限者最高升至第四层级。

而哪怕只是拥有最低级的第一层级权限，也已是当代不易出的圣人。或许就连主教所拥有的圣秩之力，也不如第一层级的“天使之力”强大。

那时嵌入式芯片的技术还未普及。于是教会使用了无线技术。

通过佩戴头环来接受“圣典”服务器发出的无线信号，“天使”降临了。

第四层级以下的“天使之力”持有者，可以毫无顾忌的进行量产。

在天使军团面前，法师们一触即溃。

——但得到天使之力并非毫无代价。

他们被改写的潜意识，让他们的行为在不自觉间便会向自己所烙印的“天使”靠拢。

为了防止这一禁忌之举被查明而导致反弹，在战后教会第一时间便将自身更名为“赛博教会”。

教会直言，他们的力量来自于集体无意识，而他们终其一生也无法投入于他们的“神明”之中。

但存在一种可能性。

那就是让全人类实现赛博永生——

如果所有人都将自己的意识全部录入到“圣典”之中，那么圣典服务器本身便是全人类意识的集合体。

是的。

时至今日，他们正坚定的向着这一目标进发。

他们笃信，血肉苦弱，机械飞升。

第四十六章 当场表演一个公报私仇[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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