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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纪纲,你完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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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忧心忡忡地摇摇头,低声道:“我所担心的是,有人想要借逆党,来铲除异己。想当初……太祖高皇帝的时候……那空印案、胡惟庸案、蓝玉案……不就是如此吗?我看,以后迟早这天下,又如当初一样,要成为锦衣卫和张安世这样外戚的天下了。”



这等读书人最流行的抱怨,出自解缙之口,一丁点也不奇怪。



可胡广听了这些话,却不敢接茬,好心提醒道:“解公,慎言。”



解缙笑道:“这些话,也只是和你说说,你是老实人。”



此等话,原本以胡广的性子,应当是心中一暖的,毕竟二人是同乡,又是最亲密的同僚,他肯说这些话,自然是因为将胡广当做自己亲兄弟一般的人。



可现在的胡广,却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眼角的余光,朝杨荣扫去,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有几分失落,只朝解缙拱拱手道:“解公……哎……”



“怎么,有什么话不可以畅所欲言吗?”



胡广张了张嘴,却道:“没有什么话,走吧,入宫吧。”



解缙犹如吃了一个闭门羹,心里有些不悦,见胡广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禁有些轻视,读书人坦坦荡荡,何以如此猥亵,心道胡光大(胡广的字)这个人,已经不如从前时那般潇洒了。”



胡广已碎步,退到了杨荣的一边去。



杨荣则眼中带笑地瞥了胡广一眼,意味深长。



胡广只好苦笑以对。



解缙心中惆怅,却见礼部尚书吕震在一旁。



这吕震与吏部尚书蹇义、户部尚书夏原吉三人齐名。



早年的时候,吕震就投降了朱棣,属于最早一批投靠朱棣的大臣,因此很受朱棣的器重。



解缙微笑着对吕震道:“吕公……请。”



吕震连忙道:“解公乃大学士,当先入宫。”



解缙显得关切地道:“听闻那博士郑伦,算是你的门生?”



吕震道:“谈不上,只是他当初乡试的时候,恰好老夫是主考罢了。”



“真想不到……他……”



“事情还未有结果,是否有罪,自有公论。”



解缙叹了口气:“但愿自有公论吧。”



说罢,百官入殿。



这殿中,朱棣早已升座。



昨日张安世上奏,请朱棣御审此案,让朱棣的心里颇有些奇怪。



毕竟此等逆案,见不得光,当着百官的面审问,若是真审出点什么来呢?



说实话……朱棣还是要脸面的。



不过张安世既然奏请,想来一定有他的理由。



最终朱棣还是准了。



只是朱棣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此时……百官还未至。



可太子朱高炽和赵王朱高燧,却已坐在了殿下,二人不发一言。



地上,则跪着纪纲和主管诏狱的佥事邓武。



此二人,是朱棣提早召来的。



张安世那边……也不知查出来的是什么结果。御审之前,朱棣想问一问锦衣卫这边有什么动静。



不过纪纲和邓武这二人的回答,让朱棣颇有几分不悦。



他们那边……虽有一些头绪,可这些头绪,却都杂乱无章。



因此,此时的纪纲只好匍匐在地,保持着五体投地大礼,纹丝不动。



邓武的心里也很是胆怯,陛下对纪纲的不满,显然已写在脸上了。



此时,百官觐见,三呼万岁。



朱棣也只是颔首点头,而后道:“宣张安世几个吧。”



亦失哈点头,朝一个宦官使了个眼色。



良久……那宦官才来:“陛下,张安世等人觐见。”



朱棣点头。



随即,便见张安世打头,朱勇和张軏几人,正押着郑伦几个进来。



张安世器宇轩昂,穿着簇新的朱红麒麟衣。



后头的郑伦……却是一脸沮丧,如丧考妣状。



朱棣一看郑伦,便怒从心起,这可是詹事府的博士……是朱棣亲自点选,令他辅导皇孙,若是皇孙有什么差池,那真是抱憾终身了。



张安世领着朱勇几个行礼道:“臣见过陛下。”



朱棣道:“朕听闻,乱党已有头绪了?”



张安世道:“是有头绪了,所以臣才请陛下亲审。”



朱棣目光落在了郑伦的身上,厉声道:“郑伦,你这老狗!”



朱棣勃然大怒,双目杀机毕现。



郑伦立即上前,口里大呼道:“冤枉,冤枉……陛下……臣冤枉啊……”



后头二人,也都高呼叫着:“臣冤枉……臣有天大的冤情。”



朱棣笑的更冷:“你们真以为,张安世会冤枉你们?当初那该死的陈文俊,也是你们这般的喊冤,你们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想要千刀万剐,朕自然也遂了你们的心愿!”



郑伦一脸苍白,猛地跪在了地上,含泪道:“臣……臣……”



朱棣随即看向张安世道:“张安世,你来说罢。朕要好好看看,这郑伦,如何狡辩。”



张安世便道:“是,那臣说了。”



朱棣:“……”



张安世笑着道:“启禀陛下,这郑伦……是冤枉的……”



此言一出。



满殿哗然。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朱棣也是瞠目结舌。



这不是开玩笑吗?



你让朕来御审,就为了这个?



郑伦抬起头,也松了口气,其他两个被冤枉的大臣,不禁摇头。



朱棣怒骂道:“张安世你……”



张安世道:“陛下息怒,其实……这是演了一出戏,臣根据种种迹象……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那便是……这陈文俊背后的同党,一定位列朝班,而且一定是重臣。”



顿了顿,张安世道:“只是……这样的人……心机极深,而且隐藏的极好,臣就在想,想要找到这个人,十分不易,而且自从抓了陈文俊,已经打草惊蛇,此人就更加不可能露出马脚了。”



张安世说到这里,便道:“只是……这乱党猖狂,臣自知,一日不将他找出来,我大明就永无宁日,为了抓住乱党,所以臣也只好兵行险着了……”



朱棣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此时,他也不得不佩服,张安世这个家伙……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满朝文武,也只有这个家伙……能干出这样的事。



可细细一思,张安世说的没有错……若是其他的办法管用,那人早就露出马脚了,现在也不过是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而已。



朱棣点头:“那么你为何要拿郑伦几人?”



张安世道:“陛下,臣这叫敲山震虎,这些乱党,现在家拿住了陈文俊,臣突然开始拿郑伦几人,其实就是放出一个讯号,告诉他们,那陈文俊没有交代出他们来,而且现在正在胡乱的攀咬,如此一来,他们得知拿住的都是无关人等,也就放心了,只有让他们放心,才可教他们放下防备,才可露出马脚。”



“所以……”张安世道:“这得多亏了郑伦还有周进以及刘彦几位,他们吃了一些苦头,不过……臣在栖霞,没有让他们受什么皮肉之苦,臣之所以选择他们,也是因为……他们对陛下赤胆忠心,尤其是郑伦,郑伦时常对皇孙说,他读了四书五经,最是明理,尤其是对陛下,无比的忠诚,愿为陛下赴汤蹈火,臣就在想,他既然愿为陛下赴汤蹈火,那么为陛下暂时受一点委屈,那应该也没啥。”



郑伦虚惊一场,愣了老半天,他依旧还是厌恶张安世的,你张安世是什么东西,也敢拿老夫开涮?



不过眼下……张安世说得对,他忙精神抖擞,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朱棣轻轻吁了口气,还好……总算不是皇孙身边的人出了问题。



张安世又笑道:“在这个过程中,第二个要感谢的人,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纪纲:“……”



朱棣扫了一眼纪纲:“这又是为何?”



张安世笑吟吟的道:“若非纪指挥使,这一场戏,还真有点难。陛下是知道臣的,臣虽然拿了郑伦人等,可臣心善,祸不及家人,可若只是拿郑伦几个,那些逆党见了,只怕也觉得有些蹊跷。”



“幸好,有纪指挥使及时拿住了郑伦他们的家人,也让臣良心好受一些,陛下……此次……若是拿住了乱党,不但郑伦几个劳苦功高,便是这纪指挥使,功劳也是不小。”



纪纲:“……”



郑伦几个面上的笑容……猛地僵硬了。



不等张安世继续说话。



郑伦突然看向纪纲,道:“纪指挥使……老夫的家人……何在?”



纪纲众目睽睽之下,此时已是冷汗淋漓。



区区一个郑伦,他当然没有放在眼里。



可是……



现在殿中君臣,都看向纪纲。



张安世也脸色一变:“纪指挥使……你……”



纪纲低着头,心乱了。



一向沉默且冷漠的他,现如今……却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那邓武,趴在地上,更是脸色苍白如纸,吓得大气不敢出了。



郑伦几个,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郑伦龇牙裂目。



他已顾不得这里是天子的殿堂了,一下子站起来,扑上去,双目圆瞪:“我……我的家人……”



纪纲吸了一口凉气,除了陛下,这个世上,没有人可以这样对自己无礼。



他慌张的道:“多数人……还活着……”



一听这个……郑伦脸色惨然,疯了似的道:“我……我儿还在吗?”



纪纲没回答。



郑伦惨然道:“我……我的妻女……”



纪纲也没有回答。



郑伦道:“她……她们……临死之前……”



强忍着眼泪,郑伦瞪着纪纲:“可曾受了什么凌辱?”



纪纲依旧无法回答。



张安世没有做声,只冷眼看着这一切。



郑伦确实是被冤枉的,可是……之所以挑选了郑伦……是因为郑伦是个伪君子,他在皇孙面前,口称所谓的大义,可实际上……他的儿子们仗着自己亲爹是詹事府的清贵大臣,在京城里为非作歹,不久之前,就曾有一商人之妇,被这郑伦的儿子瞧上,这郑伦的儿子呼朋唤友,竟生生将那商人之妇弄死。



现在……也算是一报还了一报。



可人与人之间的心境,此时却大为不同。



郑伦瞳孔收缩着,他跌跌撞撞的在殿中打了个踉跄,浑身好像吸干了一般。



另外两个,一个昏厥,另一个大怒道:“纪纲,我与你不共戴天,今日……有你没我……”



随即,郑伦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纪纲只冷冷的跪着,他跪着的方向,依旧是朱棣。



此时的纪纲,只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那邓武已是吓得磕头如捣蒜。



朱棣见状,心中已是怫然不悦,恶狠狠的看着纪纲,道:“锦衣卫到底平日里干的是什么?你们就是这样捉拿乱党的吗?”



朱棣责备的声音立即响起。



如果说,方才郑伦几个的痛骂,对纪纲而言,不痛不痒。



可陛下的责备,却已令他额头大汗淋漓,朝朱棣叩首道:“臣……万死之罪了。”



短短几日,他又不得不请罪了。



百官看着纪纲,只觉得遍体生寒。



邓武此时道:“陛下……陛下……卑下……卑下只是奉命行事。”



郑伦却已瘫坐下去,人已浑浑噩噩,口里反复念叨:“陛下要为臣做主,要为臣做主啊。”



………………



昨天码字浑浑噩噩,居然忘了昨天是中秋节,现在给大家献上迟来的祝福,诸位书友,中秋快乐,万事如意,老虎永远爱你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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