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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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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抹眼睛,又看他一眼,扭了身子躺下,暗自嘟囔,“你就傲气着吧,我还不理你了。”



话虽这么说,但待了一会,琬宜还是不放心,回头过去看看他。



见依然没丝毫动静,她垂下眼皮儿,难掩眸中失望神色,手指揪一揪被子,抬身亲了口他脸颊,“你可真是太招人嫌了……”



琬宜躺回去,手一直抓着他的,放在自己腹上,拇指摩挲他的手背。



眼皮越来越沉,又过一会,终于睡去。



琬宜闭着眼,没有注意到谢安动静。



他喉头动动,唇微张,似是长长叹了口气。



沈骁回来时是在傍晚,他听说谢安受伤,去了趟王府见了旬贺后,马不停蹄回了家。



风尘仆仆样子,但还算安好,看到他的那一瞬,琬宜觉得恍若隔年。



沈骁也觉如此,这些日子战争,简直度日如年。



天香山地势高耸,易守难攻,虽连日苦战,但好歹护住了关口。



昆山战斗结束后,天香山隔了一整日才收到消息,率领这支部队的将领并没选择退兵,而是杀红了眼,下定决心要攻破防线,为左贤王报仇。



昆山元气大伤,将士疲累,援军两日后才到,又是几日鏖战,两败俱伤下敌方将领阵亡,这才算是结束。



沈骁抱一抱琬宜肩膀,随着她一起进屋,和她简略讲述遍这几日事情,并不提及细节。



杨氏也跟着陪一会,见天色不早,便就起身离开,去做饭。



屋里就剩他们三人,琬宜心里惦念着谢安,时不时就回头看看,拿棉布给唇上沾点水,或者再拢一拢被子。



沈骁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双手交叠垂在两腿间,没出声。



琬宜把谢安那边拾掇好,手中茶杯放到一边,这才想起来还没和沈骁说那件事。



她动作顿了顿,撩一下耳边头发,脸有些红,叫了他一声“哥哥”。



沈骁应着,抬眼对上她视线,问,“怎么?”



琬宜咳一声,轻轻道,“我有孕了。”



沈骁没听清,皱眉又问一遍,“什么?”



琬宜眼神四处瞟着,“我说,你要做舅舅了。”



舅舅。



沈骁眉毛未松,又把这词儿嘴里咀嚼几次,这才明白过劲儿。



他噌的一下站起来,无措看着她,一时间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琬宜哭笑不得,“哥哥,你做什么呢?”



沈骁缓一口气,终于开口,“湘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琬宜整一整裙摆,有些不好意思,“好着呢。”



沈骁半晌没说话,往前探一小步,又问,“真的?”



琬宜咬唇看他一会,拽着他袖子一同坐下,小声嘟囔,“哥,你怎么奇奇怪怪的。”



沈骁凝神看她眉眼,神色愣怔,好半天才说一句,“真不敢相信,你都要做娘亲了。



我总觉得,你还是以前那个牵着我手要糖吃的小不点,一晃眼,就这么大了。”



琬宜食指触一触下唇,弯眼道,“不小了,过完年就十八了,你也二十三了。”



她话里带着些试探,但沈骁没听出来,只顾着看她。



他伸出手,轻轻碰一下她头发,没敢挨着,难得这样情绪外露,温声说,“我都不敢碰你了,怕会碎。”



沈骁勾勾唇角,眼睛落在她放在腿上的手,十指纤纤,手背莹白,几乎可见经脉。



他缓缓道,“以前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娇弱,要静心哄着,就怕你磕了碰了,哭了闹了,当成月季花一样养着。



现在有身子了,比以前好似还要娇贵几分,像瓷娃娃,要供起来的。”



琬宜听着想笑,往旁边蹭一点,虚虚环着他手臂,笑嗔,“哪有那么夸张。”



她回头,唇努一努,向谢安的方向,“你看,他就半点不知道心疼我,就一个劲在那躺着,我累了困了,他连句话都不肯施舍给我。”



沈骁垂眸看她,眉眼温柔,轻声逗她,“那咱不要他了。”



琬宜一顿,捶他一下,别扭低头搅搅手指,“要的。”



沈骁又笑起来,拍一拍她手背,温声哄,“咱先忍一忍,等他醒了,再好好气他,平白让我们湘湘受那么多委屈,可不能惯着。



到时候,要他去天上摘星星去,要是摘不下来,哥哥帮你揍他。”



琬宜捂着唇乐,头靠在他肩膀上,低声笑话他,“哥哥,你怎么变这么油嘴滑舌了?



别总和谢暨学这个,他没正行。”



沈骁却正色摇头,道,“要学的,以后还要给咱家小孩子讲故事。”



琬宜看着他,笑着仰头问,“舅舅把故事讲了,那还要爹爹做什么。”



沈骁掐掐她鼻尖,眼里满是温情,“你不也是个孩子?



他得照顾你。”



一时无话。



过许久,琬宜才觉得眼睛有些湿,她吸一吸鼻子,头埋进他怀里,喃喃唤他哥哥。



吃过晚饭后没多久,沈骁便就离开了。



他还得回大营,西北王还伤着,现在军中可用之人不多,这一战惨烈,折了大半将领,要他回去主持大局。



临走时,他到炕边,俯身握了握谢安的手,又低声说了句话。



琬宜纳闷看着他,疑惑问,“哥哥,你们说了什么?”



沈骁不答,只抬手触碰一下她发髻,“等他醒了,自己告诉你。”



说罢,他便就摆一摆手,推门走了。



那句话,谢安听清了。



他说的是,“你可得快点好起来,要不湘湘生孩子的时候得多疼。



你要是错过了,等真醒了,怕不是要悔的再去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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