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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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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秋娘被仆妇抱到椅子上,她身材瘦小,因为营养不良,皮肤发黄,脸上也有雀斑,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青春妙龄的女子。



她瑟缩着脖子,不敢去直视林渊,只是低着头,看着桌面。



林渊其实不太清楚怎么跟这个时代的女性打交道,尤其是受过教育的,他坐在秋娘对面,轻声问:“这位姑娘……”



秋娘小声说:“东家,唤奴家秋娘便是。”



林渊:“咳,秋娘,你识字吧?”



秋娘点头:“琴棋书画,都粗通一些。”



这还是个全方面人才。



林渊更满意了:“做账会吗?”



秋娘奇怪的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年轻男子的样貌,男子有一双微微上挑的丹凤眼,嘴唇微翘,穿着一身棉衣,发黑如墨,是个富家公子哥的长相,但他表情温和,眼睛更是温柔,叫他看到他时就忍不住放下心防。



“粗通一些。”秋娘自幼学女红和管家,琴棋书画只是添头,她说是粗通,其实也并不是谦虚,只有做账是谦虚。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们的书,也不过是会认字写字而已。



真正能读书的,都是大家闺秀,或是书香门第的小姐。



而她们的学识,都是由母亲传授,女先生少之又少。



“秋娘。”林渊说,“你好好调养身体,待身体好了,便来给我做账房。”



秋娘讶异道:“账房?”



自古哪有女子做账房的?那都是男人的活计。



林渊十分感性地说:“谁说女子不如男?”



秋娘一愣,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林渊的表情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林渊摸摸鼻子,也发现自己感性的不是时候,只好换了个口风:“如今庄子里没人会记账,只好叫你去顶一顶。”



秋娘这才安心说:“东家开口了,奴家自然是肯的。”



当天夜里,二两伺候林渊洗漱的时候,发现林渊正在哼着小曲。



二两端来洗脚水,好奇地问:“少爷,您唱什么呢?”



林渊笑道:“唱曲儿。”



二两:“少爷,您还会这个啊?”



林渊:“来,我唱给你听。”



“刘大哥讲那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



二两:“……”



林渊唱完,得意一笑:“怎么样,不错吧?”



豫剧他就会这一首,这是唯一能完整唱完的,小时候跟着电视学的来着。



二两:“这词儿……”



林渊:“讲的花木兰。”



二两恍然大悟:“讲得是花将军。”



花木兰的故事由来已久,算是民间广为流传的故事。



二两昧着良心说:“少爷唱得好。”



林渊笑道:“也就一般吧。”



二两:“……”少爷似乎当真了,他就这么随口一夸而已。



二两学着林渊唱了两句。



林渊瞪大眼睛看着二两,把二两吓了一跳。



二两小心翼翼地问:“少爷,怎么了?”



林渊拍了拍二两的肩膀,叹息一声:“江山代有才人出,二两啊,没想到你还有一把好嗓子!”



二两稀里糊涂的被夸了,也挺高兴:“是吗?少爷,您再教我两句。”



于是二两把这首花木兰学会了,对着狗子唱了一晚上,导致狗子的梦境里都是这首曲子,起床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



很快,林渊发现庄子里的女人都学会了这首曲子,时不时的哼几句,干活的时候还一起唱。



林渊在听了十多天以后,对这首曲子也麻木了。



于是他又教了二两另一首,苏三起解。



然后耳边就变成了:“苏三离了梧桐县,将身来到大街前……”



行吧,有两首曲子来回着听,总比循环播放来得强。



杨子安回来的比刀哥和朱元璋要早得多,他走的时候只带走了人和锄头,回来的时候却拖着木车,木车做工简陋,一看就知道是临时赶着做的,到庄子的时候已经濒临散架,摇摇欲坠了。



不仅如此,杨子安走的时候带了二十人,回来的时候带着四十多人,其中二十多人是绑着回来的。



不过林渊看这些人的样子就知道,就算不绑,这些人也跑不了多远,一个个都瘦的皮包骨了。



其中只有一个最壮实,那也是跟别的相比,就体格来说,还比不上林渊这个不常运动的。



杨子安脸上也带着笑,他从一匹骡子背上跳下来,对林渊说:“我把附近找了一圈,就找到了他们这一伙人。”



林渊:“他们在附近安营扎寨了?”



那个看起来最壮实地男人说:“俺们只是迷路了!”



“谁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安营扎寨啊!”



“趁俺们睡觉,偷俺们的东西!”



旁边有人说:“我们那叫抢……不对!我们那是计谋!”



被捆着的人悲愤地说:“计谋个屁啊!你们就是趁俺们睡觉,把俺们敲晕了!”



杨子安咳嗽了一声,冲林渊说:“他们有刀,长砍刀。”



林渊看向那群人,他平静的问道:“你们怎么得到的这些东西?”



最壮实的男人冷哼一声:“你问俺俺就告诉你?你把俺当什么人了?”



林渊从推车里拿出一把砍刀。



壮实男人立马改口:“我们偷的!”



林渊:“上哪儿偷的?”



男人:“跑的时候,把城里几个铁匠铺都偷了。”



林渊:“……”他该怎么评价这个做法?



男人见林渊没准备来砍自己,就环顾四周,左右看看,他刚刚没心思打量,现在一打量才发现,这里竟然有农田,还有奇怪的四四方方的大屋子。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大的棺材!”男人被员工宿舍惊呆了。



他身后的小弟跟老大一样被转移了注意力:“得多大的人才能躺这样的棺材啊?”



林渊:“别说别的,先把他们带去关着,饿几顿再说。”



先要问出来他们之前干过些什么。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流匪没沾过人命的太少了。



结果一问之下,叫林渊大跌眼镜。



原来这群人原先都是脚夫,去城里挣钱,再叫同乡带回去给老婆孩子。



领头的人叫赵五六,算是脚夫的头头,看到情形不对,就招呼着关系好的兄弟们去打铁铺偷了砍刀,连夜出逃,回乡找老婆孩子。



结果一回乡,他们发现家乡一片狼藉,老婆孩子都不见了,只能四处游荡。



虽然有武器,但这群人都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材料,胆子又小,只能四处晃晃,看能不能捡到什么便宜。



结果晃着晃着就迷了路,被杨子安趁夜敲了闷棍,然后带到了庄子里。



赵五六在棚子里哭诉:“你们把俺们关在这儿,连口吃的都不给,拉着俺们兄弟走了这么长的路,一块豆渣饼都不给俺们吃,还抢俺们的东西!”



“老大,俺们跟他们拼了!”



赵五六瞪了眼小弟:“你说甚!小声些,你没瞅见他们的田,有吃的呢!”



小弟不明所以:“老大,你啥意思啊?我咋不懂?”



赵五六:“哎,俺跟你们说,俺看这地儿挺好的,要是能留下来,俺们就能吃饱了。”



小弟恍然大悟:“老大,还是你聪明。”



赵五六得意了:“那是。”



于是林渊去见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一个个都乖巧无比,果然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智慧,这群脚夫出身的人,他们的智慧就是找一个好主家,能吃饱就行。



如果真是杀人如麻的流匪,估计现在想的就是怎么把林渊杀了,然后霸占这个庄子。



“东家!”赵五六热情极了,“俺们都想好了,您让俺们吃饱的话,俺们就给你干活。”



“那些刀我们也不要了。”赵五六小声说,“反正没用过。”



他们都是拿着砍刀砍柴,或是吓唬吓唬野兽。



林渊还是有些不放心:“再待几天吧。”



赵五六连忙扑上去抱住林渊的腿:“东家!发发善心吧!好歹给点吃的!俺们饿了几天了!”



林渊忽然想到,让他们饿几顿是自己说的,但他没说饿几天啊,这都三天了,这群人就靠着喝水维持生命,现在还能有力气抱自己的腿都算不容易了。



于是林渊朝外头的人说:“煮点粥过来。”



说是粥,其实除了一点米以外,就是糠和豆子。



饿久了的人不能一下吃太多,所以也克制着分量。



赵五六和小弟们狼吞虎咽,几口就把杂粮粥喝光了,还把碗底都舔了一遍,碗干净的就跟没用过一样,赵五六抹了把脸,虽然没吃饱,但总算不像之前那么饿了,他拍拍肚皮:“东家,您看,叫俺们干啥?”



林渊看着这些皮包骨的人,心里想着,我敢叫你们干啥?



他只能说:“你们先去……嗯……”



赵五六他们专注的盯着林渊,期待林渊接下来的话。



林渊:“嗯……”



您倒是嗯出个什么来呀?!



林渊:“这样,我叫杨二哥来安排你们,你们以后就听杨二哥的话。”



赵五六:“杨二哥?这人谁啊?”



林渊:“就是带你们过来的人。”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那个小白脸可凶了,打人特别疼。



赵五六:“东家……俺们打个商量?”



林渊奇道:“打什么商量?难道你们还想出去当流匪?那也行,你们走吧。”



“……”



没有武器当个锤子流匪啊!



一群人只能表示自己愿意听杨二哥的安排,一定听杨二哥的安排。



林渊听他们表完忠心,满意的点头:“这就乖了。”



众:“……”



这些人虽然现在派不上什么用场,但他们还是知道一些情报的,毕竟一直在游荡,知道的不少,附近的村镇他们基本都去过,按他们的话说,村镇上的人现在都没了粮食,秋收的时候,朝廷下来的人,几乎把粮食全部拉走了。



剩下的,也就够农户们吃个把月。



就算是省着吃,夹着树皮一起吃,最多吃两个多月。



附近的流匪也都走得差不多了,这附近的流匪毕竟人数少,抢抢百姓和一些小地主还好,不可能去碰大地主和城镇。



不想是北方的流匪,人数更多,也更凶悍,什么都敢碰。



晚饭的时候,林渊和杨子安两个人在屋里吃,杨子安也跟林渊说了最近遭遇的事。



喝了一口米酒,吃下一口肉,杨子安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扭了扭脖子以后才说:“我们这算安全的,周遭没有流匪的影子,城墙也快修到一半了,依我看,得到明年,才有流民到这边来。”



林渊也喝了一口米酒,米酒其实更像是甜水,没什么酒精浓度,不过因为需要大米这种珍贵的细粮,所以只有一点点,要不是杨子安回来,林渊根本舍不得喝。



谁能想到呢?林渊在现代的酒桌子上喝酒喝到想吐,现在却希望能喝一口现代的五粮液或者茅台,一口就好。



一口就是至高无上的享受。



“我们的存粮足够了。”林渊说道。



虽然说庄子里有佃户,粮食只用上交一半,但因为现在是食堂制度,宿舍不能做饭,所以其实粮食全是存在一起的。



佃户们也不要求要到自己的那五成。



毕竟现在世道成了这样,他们唯恐被林渊赶出去,每天有吃有喝,每隔五六天能沾点荤腥,就已经很满足了。



今天开春,他们还把附近的地又开了一些,秋收的时候,产量是去年的一倍。



把粮仓填得满满当当。



杨子安:“这是好事,明年我们可以再收一批人进来。”



林渊点头,他们确实需要一批士兵,这个打算可以提上日程了。



杨子安说:“明年流民可能会往这边走,朝东南面去的不多,那边的几个城都封城了,流民进不去,里头的百姓也出不来,流匪也会变多。”



两人说了会儿话,林渊还有话想说,但又觉得天色晚了,便冲杨子安说道:“二哥若是不嫌弃,今夜就跟小弟我抵足而眠吧,正好再说说话。”



杨子安也不拒绝,笑道:“叫二两给我打盆水来,我得好好擦擦,一身的汗,还得去拿换的衣裳过来。”



二两去打了水,杨子安直接脱了衣裳擦身,他虽然看着削瘦,脱了衣裳体格倒是很好,胸腹肌十分结实,宽肩窄腰,只穿着亵裤擦拭身上粘腻的汗渍。



林渊看着杨子安,叹了口气。



杨子安闻声转头:“四弟因何叹息?”



林渊捏了捏自己不甚发达的肱二头肌,难过道:“我在想,我什么时候能变成壮汉。”



杨子安不住发笑:“似刀哥那样?”



林渊不由嫌弃道:“脚臭就算了吧。”



杨子安大笑:“哈哈哈哈,确实是臭,当年他赖在我家不走,脱了鞋子,我就走了,那味真是——”



“绕梁三日不绝。”



关于刀哥脚臭这件事,看来已经不是秘密了。



林渊躺到床上,看着杨子安背部纠葛的肌肉,羡慕到眼红。



或许他也需要砍砍柴?说不定能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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