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9章 血祭纹路   卿世惊华:无良宫主起天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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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祭纹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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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时间觉得有些悲哀差距太大,就连遇见,都是世上难能之事。过了,就只能是过了而已。



许久,慕清欢抑制住舍不得,把手上的人交了出去。



沈望舒矮下身体将女宫主抱了起来,认真郑重地说道:“今日同你警告过,如今你怨不得我们宫主了”



慕清欢突然一股无名业火就蹿了出来,是是是,宫主是他们的,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本来还是个受尽了良心上的苦的人,如今却还要被这个毫不相干的人莫名其妙地指责着,不能说有多大的委屈,只是莫名怒气和别的哀气一下子袭了上来,闷在心口就想骂人。



沈望舒一个旁人知道个屁,在旁边扯吧扯吧半天。



邪火怒起,在这个念头里越燃得大了。



慕清欢想便没多想就说:“是,是我死皮赖脸,是我脸皮厚,我慕清欢就是肮脏龌龊,你们玄冥就该高尚了!”



沈望舒手一僵,脚下一软。想了想之后,什么也没说,也不愿意再在这种事情上多废口舌,以后才是真够叫人焦心的。他抱着的那个人,才是最应当去废口舌的人。



便不再看他,抱着女宫主回了主屋。



在寂寂月光下,沈望舒看了看那晕过去的人,扶着额头,又焦心地叹气。



“爱莲院”,主屋。



他打量了一下她,晕得还算安稳,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将手往被窝里放。



衣袖滑下半段,露出肌肤,雪白的小臂上,几笔红印迹在手臂上由浅到深地正变着颜色,最后凝固在血红色。



沈望舒蹙眉凝视着那变化着的纹路,心生不安念头。给她的袖腕处往上拢了拢衣裳,大半个手臂露在外头,皮肤上头,全都是盘结交错的红痕纹路,露出的脖子上也有,这么看来恐怕是整个身体都有了。



沈望舒看着那沿着血脉变化的一堆暗红血纹,一沉思,像是在哪儿见过这个古怪的纹路。



这边暂且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事儿来解决下去,还未想好借口将这个事情藏下去,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陡然生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只能给她盖好被子,出了门。



“唉,以后的日子都安心不了了呀。”沈望舒出门,抬着头对月嗟叹,那月亮之外绕着一圈白色月晕环,较着先前的月亮,今夜的月盘,颇是有几分妖异。



沈望舒便将陡生的血痕和今日的蹊跷连着《血祭》想了想,心里稍是又有了个谱,紧拧的眉头做了下舒展。



“好在这事儿可算有些许眉目了。”



沈望舒连忙急匆匆去了药庐的藏经要典文的屋子,掌着明灯在一排排的木书架翻找药籍。



赤莲动了动酸痛的眼睛,醒了。



不得不说啊,捅了天大的娄子也有人接着,再大的洞也会有人给补的滋味是不错,但是终究是她亲自用活生生的身体闯出来的祸端,留给别人,就是不可饶恕的罪孽啊。



她想若是望舒给人把这件事情掩住,定会唬人说:“宫主你缺人,所以无非做了个春梦罢了。”



可是瞒得了众人,又怎能瞒得了自己的心啊。



醒来时,依稀看到窗户外若有光,时辰应该不早了。



她原本朦朦胧胧地意识昏沉着,像着往常一样扭扭身体,身下肆虐袭来的痛楚将瞌睡饶是一把揪醒了。



她想了想,不熟悉这种感觉,却知道这是为何事情。



满是懊恼地将脑袋捂进厚重的棉絮里要是能把自己给闷死了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心里骂着她自个:怎么可以蠢到在那个时候突然失去意识啊!偏偏在这么个要死不死的日子,天呐,怎么再对着清欢那个半大的小娃儿说事呐。



依稀记得她是要往“痴情司”赶去的,然后慕清欢喊了人一声,再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



竟然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根据身体状况和血祭第三重的破欲一说,所谓双修,怕是干尽了。



她该干的事情,无疑是干了。



她该死,这件事也必定无疑了!



“呜……”她咬紧了牙,裹在被子里不要命地狠狠吼出来,然后一阵将自己乱摇,躲在被窝里不敢将她的心思暴露出来。



藏在被子里面呼吸困难后才一把扔开它。



眼睛却被另一件事情吸引了过去。她不经意间看到手臂上的一团盘杂的浅淡印记,知道这血祭三重是炼成了。



至少,没有白动了慕清欢,赤莲安慰地想。



赤莲捏了捏手上陡然出现的红色细痕,满脑子都是慕清欢,那昨日沉稳的慕清欢。他不像先前那么只是傻了。



受尽良心谴责,说起来最头疼的,肯定是慕家那一生一死的两兄弟。慕清欢本来就恨她,恨魔教的人,现在又搞出这么一档子事,那她还怎么去面对那个什么不是特别明白的孩子?



赤莲不怀疑,莫清欢要是有本事,肯定恨不得就给她这个不要脸的人扇上两大耳刮子,哪怕给做成人彘也不定解他的气。



一脉相承的慕清言德行不会好到哪儿去的。



慕清欢死了的亲哥哥这边又如何交待?怎么说也是托了他哥哥的孤,却发生了这么一端子的事情。这么一来,就算以后命一背点,下去见了慕清言,又怎么说啊?



这估计就是所谓生不能为人,死做不得鬼的下场了吧。



谴责的念头,差点让她捂死自己。



罂粟掌灯,端着热水来给她晨洗。



当勾起纱帐,看到她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担忧地看着,问:“一大早这是做什么了?”



“唉,什么都做了。”赤莲费了费劲起身,接过热毛帕。



罂粟没明白她的话,给她宽慰地笑笑,说:“宫主忧心的事若是能处理,那便交由我去办吧。”



这是赤莲终究要亲自去处理后续之事,除了她,谁也不能去管这事。



罂粟出门去后,赤莲在主屋里想想将来这条受尽罪责的路,到底该如何去走。



血祭三重一过,她的耳力比先前时更是敏锐了些。



无意听到西厢房那边房门被拉开,厚毛靴踏上细碎的雪花的裂声。



她心一下子提紧,深吸一口气,等待未知刑罚落在头顶。



慕清欢穿着沉重的灰黑色冬衣,站在主屋外面,手扶着门,犹豫了一下,没有进门。



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转眼,看向了地面。



他眼睛下一片淡紫色,眼睛里红血丝分明露在这世界之中。



赤莲心一怵,又是一痛。



他这是,一晚上没睡?



赤莲坐在床沿,左右扭着,不是个滋味。要是他破口大骂些龌龊不要脸的话,她还能知道到底这是有多严重的程度。



可是慕清欢闭着嘴,一个字儿不说话,她就心虚得很,不清楚他是怎么个情形了。



想来慕清欢素来都是厌恶她得很,这下子心里又存了芥蒂,心里填上层厚厚的堵,恐怕就会恨她了吧。



赤莲知道如今想再把他留在这儿肯定只不行了,可是却只能放手了。虽则,外头那么凶险,或许还暂且不能让他去闯。



她动了动嘴,想问问他睡得可好,看着门前只知道看着地上的人,又闭上。



慕清欢眼下受了折辱,再由他来说这个事儿,肯定就是面子上又来上一巴掌。



他是肯定不能再受这个羞辱了。



罂粟从外面进,她便说道:“罂粟,慕公子要回去过年了,你去南宫长老那里取些银子做盘缠。”



慕清欢急张嘴,又默默闭上。



罂粟看了看里面装的一副镇定的好模样的人,又看了看清欢,也没有说什么,摇摇头出去了。



尔后她又传音天涯,天涯半盏茶的功夫就一身玄色青衣落在白茫雪地,俯身施了个礼。



“天涯,你去马厩牵匹好马送慕公子出宫。”



天涯这个榆木头,直接一个“是”就去了。



两个人做事的空头里,清欢仍旧看地上,没有说话,只听见寒簌的风,将世间不多的暖意吹散。



一刻钟,天涯来带清欢离开,赤莲好似听着清欢似乎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要去西厢拿行李走了吧?



“好走!”背着他,赤莲脆生喊了一句,他愣住,没回头。



她不知是他没说话,还是风声将他的回答掩盖了去,心里有些堵得慌。



一刻钟后,赤莲站上宫中阁楼,看到远远的两个影子。



清欢还算个孩子,骨架瘦瘦小小的,比起天涯看上去孱弱些。



小小的身影在整片大雪茫茫的天地间显得太渺小,太孤弱了些,他现在终究还是个孩子啊,有些事,他果真是应当逃避的好些。



玄冥宫,门前,大雪铺地。



他身后是两排由门延伸向外的深深浅浅的脚印,赤莲看着那蔓延出宫的脚印,心里闷堵:这能够指引他以后回家的路吗?



赤莲立在大雪纷飞中看着他那点大影子,她想,自己害了他。



第19章 血祭纹路[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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