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我爱上了一个女孩胜过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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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尧：“呃？哪有。”

林吉祥摊手，讲真，有时候对一个人了解得太彻底，也不是一件好事。

等他们转了一趟又一趟车，到了一个地方的时候，她一怔，突然就笑了，最近，她的笑容很多，言情小说上写，男人通常会带女孩玩些浪漫的把戏，一起去看流星雨，一起又看流星雨，带你看满天烟火，关你进满是萤火虫的房间，但绝对没想到搁林希尧这儿的是，一起去看神经病。

溪市精神病院，在门卫处做了探视登记后，他就领着吉祥走了进去，其实当看到那几个字的时候，吉祥就猜到林希尧要看的人是谁了，林姨，那个悲情的女人，从嫁给林立开始，就注定了人生的不幸。

林希尧熟门熟路的走上三楼病房，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她靴子的跟敲在走廊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医院里白晃晃的日光灯照得一切东西都是阴惨惨的，因为已经是午休的时间了，有的房间里还有电视里欢乐的声音传出来，更多的病房已经一片毛骨悚然的寂静。

但当林吉祥看到林姨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快疯了，这倒是一间单人病房，病房里窗户窗帘都关得严严实实的，有一股很重的异味扑鼻而来，她看着床上女人睡的安静，根本无法想象一分钟后，会是怎样的歇斯底里。

林希尧搬了张凳子坐在病床边，静静的看床上睡着的人，记忆中的妈妈，有着一张美丽的容颜，她最珍爱自己那一头秀发，那时候还没有洗发水，妈妈总是用茶子泡了水来洗头，洗完还要擦上头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茶香，小时候的他，最爱的就是爬在母亲身上闻她的头发。

“妈，我带妹妹来看你了，就是上回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女孩，很漂亮的。”

他脱口而出的“妹妹”那个字眼，听得吉祥心中五味杂陈。

“妈，我租到房子了，等你好些了，我就把你接去一起住，我们又有家了。”

“妈妈，你有多久没跟我说过话了？听懂我说什么了吗？”

“妈妈，我很想你，我一个人，很难熬，真的很难熬。”

妈妈，我爱上了一个女孩，胜过爱我自己的命，可是还没有好好地让她感觉到幸福，她就已经不属于我了。这句，他在心里说着。

林希尧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贴在栏杆上，是一张彩照，一个肉呼呼的小孩童一岁时在照相馆里拍的，栏杆后的女人突然开始泪流满面，他站起身慢慢走到泪流满面的妈妈面前，说：“不管我认不认祖归宗，我都决不原谅他当年将我遗弃，虽然你已经不认得我了，但你始终是我的母亲！”

他伸出手，隔着栏杆轻轻拥抱了一下那个女人，“所以只要我活一日，就会照顾你一天，而你也要活下去，活到我愿意原谅他的那天，虽然，我的记忆里已经没有那个人给我的爱了，但我希望，今天，我能给你身为儿子的拥抱，其实，我从没有什么奢望，我只是盼望着你能对我微笑，稍微地称赞我一下，或是轻轻拍我的头，我想我一定会，幸福地掉下眼泪。”

林希尧喃喃自语也不知多久，想伸手去找她的手来握，又怕惊动她，慢慢收回手，吉祥早已将头扭向一边，不忍看，抬手抹抹眼泪。

一直闭着眼睛流泪的女人突然睁开了双眼，霍的直起身，伸手就抓向林希尧的脖子，头发半白的女人完全不认识林希尧，准确的说，她谁也不认识，

林吉祥吓了一跳，去拉她的时候也被狠狠的抓了一把，手臂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

“妈，妈，妈……”林希尧无奈看着母亲暴躁地又开始发癫，传出惨绝人寰的叫声，那种怪异的尖叫让他头脑发涨，忙拉着吉祥避开，只喃喃地喊了好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女人披散着头发一边发狂一边含糊地喊着：“妈是谁，是谁，我没有儿子，没有女儿，没有丈夫，什么也没有。”一边挥舞着手阻止别人靠近她。

闻声扑上来的医生护士马上将他们挡开，林希尧看着母亲时痴笑时狂叫，疯疯癫癫，手舞足蹈，然后被两个男护士压住，拽紧膀子，由医生把注射器刺入，慢慢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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