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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室很暗，贝克汉姆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小灯立在墙角，照亮了米黄色窗帘的一部分。贝克汉姆站在阴影里，弗格森则更自如的坐在单人沙发上，在更亮的地方。

在明亮的灯光下难以言说的东西似乎缓缓流通起来。贝克汉姆仍然努力的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儿子，一个成熟有担当的男人。

他夹了一支烟，没有点。修长的手指只是松松的夹着，上方传来对这些年生活的叙述，对自己境遇的交代。已经是中年人的磁性嗓音。

弗格森就像任何一个头发花白的父亲那样听着，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露出一点微笑，有时候会隐藏下一点叹息。他保持着作为曼联主帅的习惯动作，他两只手交叉随意的搭在翘起的大腿上。

他感觉听到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在叙述这些，充满活力的声音与这个低沉疲惫的声音渐渐交错。

那个曾经的金发少年与现在阴影里的男人的身形也渐渐重叠。

这是这两年听得不厌其烦的塞西尔的声音。那不是大卫的声音，他突然想起。他还能记得大卫的少年样貌却记不得他的声音了，大卫，你那时候的声音是怎么样的呢

他努力回想，渐渐重归眼前，只能听见沧桑疲惫。

弗格森和大卫在交流了现状后陷入了了沉默，大卫没有再耍宝卖萌来缓和气氛。他和弗格森两人只是慢慢回忆着曾经。

他点着了自己手中的烟，这对球员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平日里也只是一个人的时候偶尔点一根。他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个上进的球员的样子。

猩红的一点火星在大卫模糊的轮廓中异常显眼。

一阵沉默过后，大卫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i\'od,boss。”

一个球员，老了。

弗格森没有说话，纹丝未动。

他毕竟是老特拉福德的国王，他比大卫更沉稳，更威严，也更需要威严。

所以大卫可以松下他紧绷的肩膀，弗格森还是坐的笔挺。

罗纳尔多几乎望穿秋水，才等到他们两人出来。然而悲伤的故事在于，他在等待的时候为了消磨时间去和马塞洛撩骚去了，他酝酿好的情绪不见了，嘴角都咧开了都不自知。

贝克汉姆出门的那一刻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低声告诉弗格森，奈何被机智的罗纳尔多先生发现了。

此时的塞西尔正和那位萝拉就女模特走秀的基本技巧进行细致的讨论，他最近可能要在一个电影中客串一下女模特。

对，女模特。

一个跨性别者，塞西尔的片酬和以往相比算得上公益出演。他是想为这些东西出一份力的，这个本子早就答应了下来，只是那位导演今年才开拍罢了。

他倒是挺用心的在准备这件事。男性和女性天生的不同让他感到有些艰难，而一个男扮女装的模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塞西尔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能先试着了解一下女模特的t台技巧了。

而萝拉女士，不好意思，并不是那么出名和有气场。她缺少顶级模特对t台的掌控力，但是也正是这样的模特，对如何展示自己更有技巧性的心得，很适合塞西尔这样的女模特新手。

他简直为自己的精明感动了。

他又给克鲁兹拿了一块小蛋糕，带着布鲁克林一起听解说。并时不时的说

“听懂了没有，好的，萝拉小姐，抱歉，那个站立的角度是怎么回事好像和我平时有所不同，我想布鲁克林需要再听一遍。”

布鲁克林不，我听懂了，谢谢。

塞西尔朝萝拉眨眨眼，又低下头对布鲁克林说“给点面子，老弟。我可不想在这样一位迷人的女士面前丢脸。别的时候可以，这位女士面前，不行。”

布鲁克林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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