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白玉京 天幕昏暗低沉,弧光在天际游弋,炸开数道火光。 忽然间,一道惊雷从破裂苍穹,从天际落下,震耳欲聋。原本连绵的小雨变得急促起来,片刻间就化作倾盆大雨。鞭打着地面,泥水飞溅。 狂风吹袭,大雨如瀑,天地间尽皆化作泽国,一道人影在泥泞的小路缓缓的行走着。 这是一个落魄的中年书生,面容清秀,拄着拐杖,闭着眼眸,偶尔睁开眼睛,却是空洞洞的一片,煞是吓人。 中年书生腰间携着一把剑,并没有打伞。即使是大雨之中,神态亦是从容不迫。在他身上好似有一堵无形的气墙,凛冽的寒风,倾泻的雨水,都尽数迫开。 此时,雨势越发急促起来,稀里哗啦。暴雨中还夹杂着一阵冷风,刮的天地间一片轰鸣。 “有哭声?” 而在风雨声中,中年书生耳朵微微一动,他听到了婴儿的声音。 他一步步前行着,走的并不快。但每一步跨出,却似乎都有十来丈的距离,眨眼之间就到了数十丈外。 大雨之中,他已经来到了一座山神庙之外。 这是一间破败的山神庙,庙宇中空荡荡的,就连供桌和牌匾都没有,或是被附近的村民拿去当柴烧了。 唯有一尊一丈来高,青面獠牙的泥塑山神,还威风凛凛的立在神案之上,俯瞰众生万象。 在神像的下方,有一个篮子,哭声也是从篮子里传来的。 中年书生虽然眼盲,但所幸耳朵还很灵。他走上前去,从篮子里抱出了一个婴儿,婴儿还在啼哭,而在他胸前还有一块玉佩。 “还真有一个孩子。” 中年书生自言自语道:“方圆十里地都没有人,你这孩子又是从那里来的?。” 中年书生将内气传入孩子身体中,驱走寒气。那孩子身体暖和起来,也不哭闹了,抓着中年书生的衣领,咯咯直笑。 中年书生也咧嘴一笑:“你这小子被抛在山神庙中,又被我捡到,那也算是一桩机缘。我孤苦半生,想不到最后还能够捡到一个大胖小子,不亏,不亏。” …… 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城。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白玉京不在天上,在江边的乌篷船上。 白玉京今年七岁了,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双眸子又黑又亮,偶尔转动间,透露出一股狡黠的意味。 他就是七年前被中年书生捡到的婴儿。 而他的名字,就来自于胸口的那一块玉佩。玉佩正面上就刻着“白玉京”三个字,下面就是浮云雕刻,而背面是一片光滑。 白玉京呆坐在小乌篷船上,他好动,却也静的下来。而比起寻常孩子,多了一分成熟。 至于原因,一方面因为中年书生从小带着他四处游荡,看过许多,自然也就成熟的快一些。 至于另一方面,就是他在六岁时,脑海里多出来一份记忆。这个记忆更是光怪陆离,却又十分真实。 在这个记忆里,有远距离传讯的长盒子,在街上奔跑的铁皮盒子,服饰也远比这个世界的人开放大胆的多。 在得到这份记忆的时候,他昏了过去,睡了整整三天三夜,才重新醒过来。 白玉京将这个事情告诉了中年书生,中年书生却是笑了笑,并且警戒他,这种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白玉京如今已经融合了另一份记忆,有着不属于七岁小孩的成熟。 就在这时,旁边的芦苇丛中一阵骚动,一个人影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杵着拐杖,朝着白玉京所在的乌篷船飞跑了过来。 “小京,跑路。” 那人是一个中年书生,他大喊一声,身上挂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还瞎了眼睛,但跑的却是飞快。 “李骗子,你给我站住。” “你个死骗子,别让我逮着,否则非要打断你的腿。” 在中年书生的后面,一群家丁模样的人正在追赶着,凶神恶煞的,手里拿着棍子,喊打喊杀。 白玉京当一听到中年书生的喊声,立刻站起身子,解开系船的绳子,拿起木浆,一扬手,木浆落入江流之中,也不见如何用力,乌篷船已如离弦之箭般划了出去。 乌篷船在江上疾行着,而那中年书生跑到岸边,足尖一点,整个人如同燕子般飞了起来,安安稳稳的落在乌篷船上。 “各位大哥,不用再追了,再见嘞。” “多锻炼,人太胖了,容易出毛病,” 中年书生哈哈大笑,对着江边的那一群家丁挥手嘲讽做鬼脸。而那群家丁追到江边,没有船,骂了半天,最终也只有空手而归。 白玉京看着远处的家丁,略显惊讶说道:“李叔,你今天动静倒是挺大的。以前最多十来个人追你,这里的让我数一数,足足有二十五个。” 中年书生朗声笑道:“今天骗的是一个肥的流油的富绅豪门,我看他为富不仁,又一副小气巴巴的样子,就索性把他的仓库给洗劫一空。” 白玉京拍手赞道:“李叔就是李叔,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 中年书生道:“没办法,你叔就是厉害。”说着,他就将一个包袱打开,又从里面拿出一包油纸和一壶酒。 “光顾着骗人,饭都没有来得及吃两口。这是这里有名的烤鸭和荷花酒,你叔我顺手拿回来的。” 两人坐在乌篷船上,油纸打开,里面露出一只肥硕的烤鸭,色泽红艳,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气。 白玉京拿出杯子,给中年书生和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随即就开始喝酒吃肉。 这两天的时间里,两个家伙都是饱一顿饿一顿的,这一吃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半刻钟的时间不到,一只烤鸭和一壶酒就被两人解决掉了。 但还是不管饱,那中年书生又拿出了两包油纸,这一次里面的却是二斤卤牛肉和二斤猪头肉。 等再将这两样东西风卷残云般解决后,那中年书生打了个嗝,说道:“你小子把手伸出来。” 白玉京闻言,虽不解其意,可还是将手伸出来。中年书生捏了捏白玉京的手腕,随即道:“你小子的年龄差不多了,《万藏书》也进入第一层,可以正式学武了。” ps:灵感来源古龙大师七武器中的《长生剑》,新书求支持。 第二章:修行 眼前这个中年书生,唤做李虚,也就是当年从破庙救了白玉京的书生。 李叔是个神秘的家伙,从未没有透露过他的过去,白玉京也猜不透他以前的身份。 但在白玉京看来,这位李叔实在是厉害得很。武功、诗词、占卜、医术等等,无一不通、无一不精。 他若是愿意,无论那样技能,都能让他成为人上人,享尽人间富贵。 但可惜,这位李叔却是个玩世不恭的家伙。在白玉京记事起,这位李叔就带他游历天下山河,从不在一个地方待足三个月。 每当钱财用尽时,李叔就寻一富庶城镇,拿一方旗子,上书:上天入地,无所不知。 去城镇转一转,到了晚间回来,手里就是大包小包的,收获满满,有钱财、有奇珍、有食物。不消说,这些自然就是他骗来。 他若是遇到善人,就会指点对方一番,再收取费用,若是遇到为富不仁之辈,就会戏耍一番,再将对方洗劫。 有得时候把戏被人看透,他又舍不得财物,就又像今天这番,被人追打着回来。 为了应付这般情况发生,李叔便特地传授了白玉京一门名为“驭兵手”的功夫,这驭兵手能够驾驭天下兵器,而李叔就是让他用来撑船逃走,若是创下这门武功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除了“驭兵手”外,李叔还传授了一门名为《万藏书》的武功秘籍。告诉他,他若是能够在十岁前练成《万藏书》的第一层,便可以传授白玉京功夫。 如若不能,那白玉京这一辈子便只能做一个凡人,。 白玉京先前坐在船上,就一直在修炼《万藏书》。 经过一段日子的修炼,他原本就只差一点就可以突破到第一层。而在先前撑船的那一刻,心情有些紧张,内气运转加快,竟然水到渠成的修炼到了第一层。 当然,李叔着实厉害,但和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高人实在不沾边 他喜喝酒、喜美人、喜赌博。曾带着还只有三岁的白玉京上过酒楼、逛过青楼,闹过赌坊。 在他的熏陶下,白玉京现在也喜欢上喝酒,对于好几家青楼的花魁也是如数家珍,出千的手段亦是熟稔得很。 李叔的武功具体也多厉害,白玉京也不明白。在他的记忆之中,李叔除了教他《万藏书》和驭兵手外,最常见的用的就是轻功。 坑蒙拐骗被揭穿了要用轻功,青楼没钱付嫖资了要用轻功,出千被逮住也要用轻功。 此时,一向嬉皮笑脸的李叔,露出了正容,说道:“小京知道学武是为了什么吗?” 白玉京也正经起来,思索着道:“大丈夫生于乱世,当以无上武力,浩然正气,荡扫人间魑魅魍魉。” 李叔“呸”了一声,一巴掌抽到白玉京脑袋上,说道:“屁,你一个小屁孩,大道理还给老子一套一套的。你小子从小就这么正经,以后长大了怕是找不到老婆。” 白玉京嘴角抽了抽,若非看李叔这一脸正经,他也绝不会说这种正经话。 对了,李叔还有一手武功也很厉害,那就是抽白玉京的脑袋。 也不知道这瞎子怎么就这么厉害,不管白玉京怎么躲,都要被他打中。 白玉京想了想,重新组织语言,试探着说道:“为了赚更多银子,嫖更多花魁,喝更多的美酒?” 李叔“呼”的一巴掌又闪过来,白玉京早有准备的向后一扬,结果还是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 李叔叹道:“你这臭小子,刚才说你正经,一下就显出原型了,毛都没长齐,整天就想着女人,就想着银子。” 白玉京捂着脑袋,委屈道:“那李叔你说是为了什么。” 李叔端起酒杯,饮了一杯,悠然道:“学武修仙,不外乎是为了两点。一为“长生”,二为“逍遥”。当然,长生这件事就不要想了,还是好好逍遥一番吧。” “当然,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逍遥有不同的定义。你所求的逍遥是为了什么,我就管不着了。” 白玉京若有所思:“长生?逍遥?” 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所代表的,却是无数习武修仙之人的期望。仔细想想,这四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实在是太重了,也的确是无数人的期望。 而对于白玉京而言,长生自不必说,那逍遥呢? 白玉京陷入了沉思,忽然抬起脑袋,眼中露出光芒道:“我的逍遥,便是吃肉喝酒、直抒胸臆。” 李叔的食指轻叩着乌篷船,口中喃喃道:“吃肉喝酒易,直抒胸臆难。难、难难。” 也不知他想起了什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 半响后,李叔方才说道:“所谓的习武修仙,据我所知,有七个境界。” “在前两个境界阶段,分为后天、先天。这两个境界皆是凡人境界,修炼的也是寻常武功,不过一旦臻至先天,寿元便会多出百载。同样,这两个阶段对于寻常人类来说,也是根基,十分重要。” “至于后面的五个阶段,便是真正踏入修仙一途,现在对于你来说太远了。” “你的《万藏书》修炼出了内气,也算是后天武者。当你成了后天武者后,你的力量会更强、眼睛看的更远,耳朵能够聆听的更加清晰。而这些东西,你需要将其真正转化为自身实力。” 白玉京点了点了头,表示自己明白。他如今就相当于小说里那些只有内功,没有招式的主角,就差一个老爷爷上线送外挂了。 李叔继续说道:“我所会的东西很杂,而你要决定的是自己的道路。所以,你告诉我你想要学什么,贪多嚼不烂,好好想清楚。” 李叔对于白玉京的修行很是在意,心中早有计划。但白玉京从小聪慧,还带有“宿慧”,他想要看看白玉京想要做出怎样的选择。 白玉京低下头去,想了想,很快就说道:“我想学两样。” 李叔饶有兴致的说道:“哦,那两样?” 白玉京道:“第一学剑,第二学身法。” 李叔哈哈大笑,又拍了拍白玉京脑袋,说道:“你这家伙,脑袋倒真是转的快。” 这两样东西,即使白玉京不说,李虚也会传授给他。 第三章:学剑 江水滚滚,浪花朵朵,一艘乌篷船在江上飘荡着。 李叔打了个哈欠,又问道:“你为什么选择学这两样?” 白玉京不假思索道:“我记得李叔你有一把剑,以前还看着李叔你经常拿着剑摩挲,李叔你应该擅长剑术,否则以你的惫懒性子,不会做这无聊事情。” 李叔笑道:“你小子倒是个机灵鬼。” 白玉京又道:“至于轻功,打不过就跑路,逃命的本事越强,才有可能活得更久。” 行走江湖,轻功才是王道。打不过不要紧,跑得过就行。 李虚笑骂道:“你这小子圆滑得很,将来倒是不容易吃亏,既然如此,那从明日就开始修炼吧。” ……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虚就把白玉京一屁股踹醒。 两人下了乌篷船,行了一段路,来到了一片林地之中。林子里立这一方残破的石碑,碑上文字已斑驳难辨。 清晨的河面上,蒸腾着一层层雾气,一阵大风刮来,吹得雾气流泻,飘进林子中。 密林之中原本也笼罩这一层浓雾,此时更是仿若进入了一片秘境之中,一丈之外,肉眼难见。 李虚挥了挥衣袖,四周立刻掀起一阵狂风,将雾气吹散。 “从今日起,我就教你练剑。”李虚一脸正经的说道:“剑,是一种兵器,双开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 忽然间,在李虚的手上出现了一把长剑,而原本杵路的拐杖就不知道去那里了。 这家伙根本就不需要拐杖,更多时候是拿来骗人的。 李虚手中这一把剑黑鱼皮鞘,黄金吞口,华美异常,却并非曾经抚摸的那一把。 “锵”的一声,李虚将剑抽了出来。 在这一刻,李虚的气势一变,生出一种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冲天豪气。 “身为一个剑客,首先就是要了解手中的剑。这一把剑是精铁所铸,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八两,是我从昨天那富绅家里顺的,算不上好剑,但也算利器。” “而真正的剑客,不拘于招式,挥斩之间,自有莫大威力。” 忽然间,李虚向前踏出一步,朝天划出一剑。 剑气冲霄而起,一瞬间就蔓延道数百丈之外。 高大的树木、空中的飞鸟,百丈的高山,轰然爆炸开来,化作齑粉。在漫空中风雷卷动中,很快就消弭于无形。 而在天空中层云激荡,向两边分裂开来,更是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在这一刹那间,天空被李虚劈成了两半,久久不曾弥合。 “早晚有一天,老子会真正的把你们给劈成两半。” 李虚喃喃低语,脸上露出莫名神色。 白玉京亦处于失神状态,这是何等威力,连天也能劈开。 玩世不恭的李叔竟然能够施展出如此剑法,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虚淡淡说道:“天下剑法万千,但任何一种剑法分开,都可以分为劈、刺、撩、扫、崩、点、斩、架、截、绞、挑、拔、挂这十三的基础招式。” “在这其中,劈、刺、撩、扫、斩、点。属于进攻招式,而绞、崩、架、挑、拨、挂、截属防守。” “基础尤为重要,若是练到极致,任何一招一式,都有莫大的威力,就如我先前这一剑,并没有多余的剑招,但天下却没有多少生灵能够挡下。” “现在你看好了,我给你先演练一番这十三基础招式。” 说罢,李虚就开始施展剑法。他施展的是基础剑法,很简单。 为了白玉京能够看清,他的一招一式都很慢。都每一招,却有一种圆融的意境。攻招水银泻地,避无可避。守招则是无懈可击,滴水不漏。 “记住了多少?”一盏茶的时间,十三基础招式施展完毕,李虚收剑问道。 白玉京眼珠子转了转道:“回李叔,记住了大半。” 李虚摇了摇头,又拔出剑,施展了一次,再次问道:“这一次记住了多少。” 白玉京道:“已经只记得一小半了。” 李虚的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再施展了一次。说道:“那现在呢?” 白玉京理直气壮道:“全忘记了。” 李虚嘴角抽了,走到白玉身旁,把白玉京的裤子拉开,给他拍屁股狠狠是拍了两巴掌:“叫你给老子胡扯,叫你给老子胡扯。” 白玉京紧紧护住自己的屁股,大叫道:“李叔,你不是懂了我的意思吗?干嘛还要打我?” 李虚又狠狠抽了白玉京脑袋两下,方才道:“我懂你什么意思?” 白玉京拉起裤子,摇头惋惜说道:“枉我还以为你是剑道高手,却没想到你连这个都不懂。” 本来白玉京还打算继续嘲讽李虚两句,但看他越来越黑的脸,就只能把那些话咽了下去,继续道:“这里面的门道来自一个故事,从前,有一个叫做张无忌的小娃……” 随即,白玉京简短直白的给李虚讲了武当危机,张三丰受伤,张无忌迎战,学习太极剑的情形。 最后,白玉京总结道:“所谓学剑,不是记住招式,而是领悟“神在剑先,绵绵不绝”之意,当全然忘记之时,才能够不受剑招所限,随意出招,自成章法,方可谓剑道宗师。” 李虚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道:“这说起来倒是有些道理。” 白玉京点了点头道:“这本就有道理,是李叔你自己太笨了。” 李虚手一挥,一巴掌又拍在白玉京的脑袋上:“但就这你一个初学者,不要给老子胡扯这么多,现在到底记住没有?” 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白玉京终于老实下来,点头道:“记住了。” 李虚将剑扔个白玉京,说道:“从此以后,这就是你的剑了。既然记住了,今天就好生生的练习,不准偷懒,明天开始学习身法。” 白玉京接过长剑,显得有些兴奋。 又试问那个孩子没有仗剑天下、行侠仗义的梦想。 剑身很长,白玉京现在还是个小孩子,手臂不长,很艰难的才拔出来,施展十三基础剑招了。 白玉京是两世灵魂融合,本身天赋绝佳,又看了三次李虚施展,已经将其记得清清楚楚,施展起来虽然还不算怎么标准,但也有模有样。 李虚又指点了白玉京两下,便打了个哈欠,便返回了乌篷船,只留下白玉京一个人修炼。 白玉京体内内气运转不停,一次次的劈出,一次次刺出,练习着基础剑招。 即使没有人监督,他依旧是不知疲倦一般修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