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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玉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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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中伙计乐颠颠地进了后厢,过了片刻,手里托着一个长长的锦盒,跟在掌事后头走了出来。【..】
“您试试手,这是咱们特意寻亳州师傅帮着做的,又韧又软,耍起花来轻得像鸡毛一样!”掌事的连忙从伙计手里取了鞭子,递给顾延章。
铺子西边有特空出来的一大块空场,顾延章耍了一套鞭法,果然趁手得很。
两人取了鞭子,复又骑马回家,才行两步,顾延章就忍不住问道:“这鞭子多少银钱?”
季清菱笑道:“五哥心疼啦?”又道,“总贵不过你今日送我的玉玦。”
顾延章只攒紧了眉,并不说话。
当年他院考才放榜没两日便赶上生辰,季清菱送了一条鞭子做庆生。彼时的鞭子也是特制,只是寻蓟县小店做的,就花了足足六贯钱。要知道,那时候两人是一个铜板掰成两个花的日子,季清菱连身好衣裳都不肯多买,却舍得给他花这样大的价格去定一根并没有要紧用途鞭子。
如今他入了良山,不仅有师门中许多补贴,偶尔替人做一两篇文章,便能维持两人许久家用,可季清菱本人的生活却依旧十分简单,房中连胭脂水粉都少,首饰也只有零星几样。与之相反的是,她给自己买起东西来,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顾延章低下头,一息之后,便在心中把这一条鞭子材料、手艺、转运的费用给算了出来,他暗叹一口气,只觉得胸口处有些微的刺痛,似乎什么东西要饱胀得溢出来。
回到家中时辰尚早,两人闲聊片刻,各自去换洗不提。
当初顾延章入了良山没几个月,因外头人听了消息,不断有帮闲上门自投,说要自卖身契给顾家,又因媒人实在太多,季清菱不堪其扰,索性将那一处房舍卖了出去,另置了一处屋产。
新居所接近有半亩大,距离良山学院约莫小半个时辰的行程,共有两进,每进左右各两个厢房,又有一个小小的后院,虽然依旧不算很大,却已经足够用了。
顾延章不敢用上门自投的人,更不敢接蓟县当中许多富户送来的仆役,干脆隐匿了姓名,亲自上街寻了几个牙人,从他们手中挑了两个甚是灵活的小儿,俱是**岁的年龄,改了姓名,一个唤作松香,一个唤作松节。又买了个丫头给秋月打下手,两吊钱一个月聘了个厨娘,如今家中倒也过得有模有样的。
顾宅房舍不多,便只设了一个书房,顾延章不常回家,书卷也多数放在书院之中,这一处书房倒多数时候是季清菱在用。
季清菱今日出门前在镜前涂涂抹抹,描眉画脸,如今回来,那一堆子东西要卸下也得不少功夫,顾延章收拾完毕,见她半晌不出来,索性径直去了书房。
旬月未归,书房中已是大变了样。
一进门,对面的墙上一幅极大的卷作便映入眼帘,卷作用绢布盖住了,看不出底下的究竟是画还是字,卷作下方高高矮矮地摆了几个阔口大肚瓷瓶,里头饱饱地插了一肚子卷轴。卷作左右顶天立地地竖了好几个书架,顾延章走近了,这才发现上头的书籍品类繁多,俱按天干地支等等条目分类排列了。
转过身,东西两面窗顶上吊下来几盆荷花,此时已是初秋,竟伸出零星几枝花苞,红白相间,绿红相绕,十分清新可人。荷花盆子乃是琉璃所造,透过外盆子看进去,原来盆中还套了另一个盆子,外盆养了几条小鱼,正欢畅地游来游去。
窗户下各放了两张长桌,比起寻常的书案要大上一倍还多,也不晓得季清菱是从哪里弄来的。东边桌上除了笔墨纸砚,还有各色杂书,其中话本小剧、游记异闻都散散放着,一本讲述西北地理的游记正翻开了倒扣在桌面上,另有几张纸页,上头密密麻麻写了蝇头小楷,应是季清菱做的笔记。
西边桌上则是整齐地摆着许多经注书目,宽大的桌面上干干净净,除了一叠黄页纸,一点杂物都无,顾延章走过去,纸上是一篇新作的文章,用镇纸押着,想是早间匆匆出门,放在此处等其风干。
顾延章抽出黄页纸,细细看了一遍,这乃是一篇论述前朝台谏制度的文章,举例详实,观点分明,尤其论调十分新奇,文风也极有意思,一看就是季清菱的手笔。
他开始只是当做消遣,看着看着,到了作者个人论述之处,忍不住会心一笑,待掩了卷,仍觉得意犹未尽,索性把那文章纸页收起来,压进一册要带回书院的书卷之中,打算日后读书累了,便拿出来睹物思人。
收好文稿,他便到那卷作面前,轻轻掀开上头盖的绢布。
却原来是一份延州、夏州周边舆图。
顾延章越看越是熟悉,细细一想,原来这图中有一部分竟是从前自己凭着记忆绘来做参考分析的延州周边舆图翻版,这一幅是季清菱照着那一份放大了许多倍,又从各种书中校对勘误了,还把范围扩大到整个西北六州。舆图绘制得十分详尽,有几个地方,甚至连重要的乡、村都注明了,每一个大的标识上又用线吊了一只小小的卷纸下去,并不挡着人的视线。
他取了一只卷纸,展开一看,原来是标识处的地理、人口、气候等等,内容十分杂驳,也不晓得这小姑娘花了多少心力来做。
顾延章一时之间,只觉得似乎被人从心底里栽了一颗小小的种子进去,挠得他痒痒的,就这眨眼功夫,那种子便破了外衣,钻出一个芽来。
“顾五哥,你看我配这玉玦!”
顾延章转过头,原来季清菱已经梳洗罢了,换回一身嫩黄色的窄衫长裙,肩上披着帛,头发想是没有尽干,只松松挽了一个小髻,正冲着自己嫣然一笑。
青春少女,自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顾延章心中那一簇小小的细芽,刹那间便伸出枝来,展叶,含苞,开成了一朵花。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捏成了拳,一颗心被那朵花惹得纷乱如麻,还冒着一股莫名的香,自己把自己熏得晕陶陶的。
看清爽的就到
第四十四章 邸报
季清菱并未察觉到顾延章的不对劲,反而特地又走近了两步,手执着裙衫的中摆,将那坠在腰下的玉玦衬了衬。【..】她见顾延章不答话,复又问了一句:“好不好看?”
顾延章这才醒过来似的,顺着季清菱的手往下看,一瞬间,只瞧见对方腰上束了一根象牙白的缎子,把窄腰衬得不盈一握,再往上,嫩得出水的那一张脸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甜得他心中那一朵花又渗出了蜜汁。
这又香又甜,眼见就要酿成一泡酒,被这酒意一冲,他哪里还分辨得出美丑,此时哪怕季清菱指着一堆子石头,顾延章也只会胡乱点头,说一声真好看。
他脱口赞了几句,说完之后,竟不记得自己方才到底讲了什么,却是再也不敢看向季清菱,而是转头指着西边的书桌道:“你先前做的那一篇文章,我收起来了,过两日拿去书院看。”
“什么文章?”季清菱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笑道,“台谏那个吗?我看你从前写过一篇朋党论,便想着写一份不一样的,谁想竟被你瞧见了。”
顾延章终于平复下心中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感觉脑子回来了,这才正正经经地道:“在家多歇一歇,也没甚你还做了一幅西北舆图,也不晓得要费多少力!上一回冬天看书看到半夜,最后发烧的事情,你都忘记了?”
季清菱忙辩白道:“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顾五哥,你要拿来说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男子汉大丈夫,这般小肚鸡肠,将来怎么得了!”
顾延章被她倒打一耙,哭笑不得道:“你什么时候老老实实的,不要老叫我挂心,我也就大肚能容一回叫你看。”
季清菱嘟着嘴,道:“我哪里叫你挂心啦?我在家里头乖得不得了,连门都少出,也不惹事,我这样还不叫乖,怎样才叫乖呀!”
被她这样又娇又俏的一通撒娇,顾延章原本一肚子教育的话,全被堵了回去,脑子里更是糊成了一团,哪里还说得了什么道理,只得道:“不要天天窝在家里头看书就叫乖!天天猫着,气色都了,趁着我在,这两天好生把上回教你的擒拿术习一习。”
听到要习擒拿术,季清菱心中打了个咯噔,忙抱怨道:“天气这样热,等过一阵子再学嘛!”又凑近几步,笑眯眯地指着自己的脸对顾延章道,“顾五哥,你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气色这样好,才没有猫出病来!”
十三四岁的少女,哪里有气色不好的道理。
季清菱过了头先两年新鲜劲,又恢复了前世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可自从家中请了个好厨娘,不仅把一日两顿改做了三顿,还常常从书中折腾出些额外的方子来让人做着吃,养得整个人精神气十足。而自前次发烧之后,顾延章生了一场大气,抓着季清菱训了一通,又特意买了个小丫头,让秋月同新来的轮番盯着她起居。如今一张小脸白嫩嫩的,还透着淡淡的红晕,要说她气色不好,当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延章被她这样凑到面前,近得都能看清季清菱嘴唇上的纹理,只觉得对方唇上似乎是抹了胭脂,又嫩又粉的,让他心中像被猫儿挠了几爪子一般,痒得厉害。他不敢多看,只得抬起眼帘,谁成想正正撞入两汪眼睛之中。
季清菱五官生得好,尤其那一双眼睛,黑瞳仁多过白瞳仁,滴溜溜、水汪汪的,像会说话一般,往往未语先含笑,任谁见了都要对她生出几分喜欢来。
顾延章自以为与她在一处这样长时间,早该已经生出了一副铁石心肠,扛得住她撒娇了,然而此刻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纵然是铁也化作了铁水,才明白一切所谓的扛得住都不过是自己想得美。
他只觉得脸上一热,连忙转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
要说什么,心中暗叫一声老天爷,等转过头,已经恼羞成怒,想到还是要让这小祖宗多动一动,硬着心肠道:“净瞎说,等太阳落山了,地上自然就凉了,要不跟我去后园习擒拿术,要不就一起出去跑一圈马,你自己选!”
顾延章这一句话说完,眼瞅着季清菱的眼睛顿时就暗淡下去,憋着嘴巴委委屈屈地冲自己道:“好容易回来一趟,又要去跑什么马,学什么擒拿术,咱们两好生坐着说会话不行吗?”
一面说,一面去把窗边的荷花抱了一盆过来,道:“找了许久才找了法子,育出这样好看的荷花,秋日也能开,你回来不夸我一夸,就嚷着要出去”
顾延章老老实实投了降,把那荷花接过,细细看一阵,又绞尽脑汁夸了一阵,直到季清菱脸上复又升起来了笑容,这才松一口气。
罢了,难得回来一趟,便依了她吧
心里这样想着,顾延章竟觉得还有几分甜丝丝的。
两人说一阵话,季清菱见顾延章没再提出门跑马的事情,放下心来,只挑些经书、治世的话题来说。顾延章虽知她别有心思,可也只得认了,跟她认真讨论起来。
正谈到兵法,顾延章突然想起一桩要紧事,忙道:“我看上月的邸报,延州已复,左近这几个月便能安定下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抄写的讯报,递了过来。
季清菱“啊”了一声,连忙接过,匆匆看了一遍,连声道:“太好了,等到延州定了,咱们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回去了。”
她低头勾着手指算了算时间,道:“若是明年春天有好消息,咱们便可以三月启程,快马加鞭,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去,到时候还来得及进州学,一点都不耽误秋天的发解试!”她想了想,复又道,“若是五哥放心,我可以早点回去,先行安顿下来,你这边晚半个月出发,正好也能跟先生、好友辞别一番,等回到延州,我那边已经收拾好了,咱们再去衙门办地契、房契的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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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询问
顾延章几乎被她给逗笑了,他道:“你让我放着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回延州?”
季清菱眨了眨眼,道:“咱们可以雇镖师嘛,刚来蓟县的时候,五哥你还让我跟着镖局上京城呢!”
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顾延章不由得瞪了她一眼,道:“小丫头片子,倒是记仇得很,这种事情也拿来开玩笑”
他叹了一声,道:“那时是没法子了,咱们那样穷,连个铜板都拿不出来”
想到当日,再对比今朝,顾延章不由得感慨一回,他温声道:“清菱,五哥不中用,这一向多亏了你”
他说这话并不是玩笑。【最新章节阅读..】在顾延章看来,几年前才到蓟县的时候,两人当真是山穷水尽,就要饿死的境地。如果他当真自卖自身,去了谢家,此时再好也不过是个得力的书童,哪有今日的日子。
季清菱本说那话,只是为了开个玩笑,调侃调侃当日顾延章的“去东边镖局交份子,跟他们一起上路。”谁成想竟惹得顾延章这般认真,倒是怪不好意思的,她扯了一回袖子,低声道:“我只在家吃现成的,家中东西都是五哥挣回来的,这一向多亏了你才是。”
两人各推各让,相视一眼,脸上均是一红,不约而同地调转过头,半日没有说话。房间里这样安静,却没显出尴尬,倒是有一股又柔又软的氛围在里头,似乎还罩着一层隐隐约约朦胧的纱。
顾延章连呼吸都不敢太大,似乎自己稍不小心,就要把这气息给戳破了,可他又有一种冲动,想把这房中的气氛给撕开。
季清菱脸红了一会,这才低声道:“顾五哥,你要找个理由好生同大柳先生说才行,不然他该要不高兴了。”
顾延章点了点头,也道:“我醒得。”又叹了口气,“前几日书院中还在讨论报名发解试的事情,同年都要下场试试手,我还没想好怎生同先生说。”
季清菱知道他心中必是犹豫的,于是道:“五哥,我晓得你哪怕在蓟县应考,一样能高中,可毕竟状元只有一个。”她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不若咱们再仔细想想?”
在哪一处应发解试,便算是哪一处籍贯的考生。蓟州已经出过好几回状元,同等条件之下,殿试一定会尽量不取这一处,而延州则不然。
以延州籍贯的考生身份应试,对顾延章来说,才算得上是最大程度地利用手中资源。
这是合理掌握规则,虽然难免让人觉得算计,可若是就这般放弃,又未免太过可惜。
顾延章笑了笑,柔声道:“莫怕,你忘了我是商家出身,一丝一毫的好处都要抓住的。这件事情你暂且放下,甚事都让你操心了,还要我来做什么?”
实际上,顾延章嘴上不说,心中却早有成算。
一辈子就只有一回殿试,他若是一个人,只要有个进士身份便也够了,可他后头还有一个季清菱。
有个普通的进士哥哥,同有个状元哥哥相比,高下立判。
要给就给最好的。
顾延章微笑着看着季清菱,对方正低头翻阅那一份关于延州战情的邸报。
小姑娘已经十三岁了,怎么看怎么好,怎么看怎么可人,从长相到性情,没有一处是不妥帖的。叫他来判,全天下就没有一个人能配得上他家中这一个宝。
她从前给他提供了能提供的最好的条件,把日后的路都铺得直直的,这一回倒转过来,也该轮到他了。
要给就给最好的。
顾延章在心底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右手不由自主地就攥成了一个拳头。
转眼旬休结束,顾延章带着松香回了书院,才走进内庭,便有人唤他。
顾延章抬头一看,原来是院中的一位训导。
“大柳先生寻你。”对方见了他,忙道。
顾延章行了个礼,道过谢,忙到后边找柳伯山。
“我记得你尚未婚配。”一进门,待顾延章行过礼,柳伯山便开口问道。
顾延章乍然之间被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愣了一下,不知为何,竟是不敢作答。
柳伯山笑了笑,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这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知好色则慕少艾,你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了。”
顾延章心中念头一转,莫名其妙地便脱口道:“虽是没有婚姻,家中长辈当年却是许了婚事,如今尚不知情况,还待回延州再探。”
柳伯山怔了怔,似乎没想到竟有这样一桩事情,他想了想,道:“延州说亲这样早的吗?当日不知可还在?”
顾延章恭声道:“先生,延州边城,我家乃是商户。”却把对方后头那个猜想给越过不提。
大晋风俗,普通男子十六七岁订婚成婚的并不在少数,若是士子则会更晚,三四十岁成亲,也不稀奇。
毕竟家世不好的学子,时也许只能娶个富裕点的农妇,可若是得中了进士,世家贵女,想要求娶也并不难。士子精明得很,他们虽看不起商户,可这盘账,算得一点都不比商贾差。
顾延章离开延州时才十岁上下,按道理并不会说亲,是以他说了自己父母给定了亲事,柳伯山十分吃惊。
延州是边城,说亲确实比起一般的州城要早,商户不同于士子,说不准什么时候,为了生意便要定亲,也是常事。
然而顾延章这一句话,却全是虚构的。
从前他家中上有四个哥哥在,泰半都没有成亲,尚还轮不到他呢。
其实柳伯山的问话并不算多管闲事,顾延章父母双亡,也无伯叔兄弟,若是要说亲,当真最有发言权的便是先生了。
顾延章那句“许了婚事”一出口,便觉得不妥,可既然已经说了,却也没有自打嘴巴的道理。
看先生这架势,应是有什么亲事要说与他,与其多费唇舌解释,不如先找理由拖上一拖。
柳伯山早知道顾延章家中原是商贾,可这学生自入了他门下,举止应对比起京城许多出色的名门子弟也毫不逊色,是以有意无意之间,便将这回事给忘在脑后,此刻听他一说,倒有些纠结起来。
第四十六章 交代
索性此事暂且关碍并不大,也不急于一时,柳伯山想了想,直接道:“既如此,只能等延州那边的消息了。【全文字阅读..】”他顿了顿,又道,“我有事将赴一趟京城,这一阵不在院中,我欲把你交代给钱迈,你自收拾东西,搬到他家去吧。”
顾延章愣了愣神,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柳伯山见他的反应,似乎觉得十分有趣似的,这才慢悠悠道:“过两个月便是发解试,我想让你延一年再下场,你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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