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小福尔[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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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弗兰克偶尔也会问他母亲,自己的父亲什么时候来看自己,母亲只是带着他在门口种下了一颗树苗,并手把手带着小弗兰克在树上刻下了他父亲的名字,说着只要上面刻着的名字长得和小弗兰克一样高的时候,他的父亲就会回来了。
小弗兰克虽然年纪小,但是也能觉察到母亲的身体似乎不太好,比如那竭力压抑的咳嗽声,以及纸篓里偶尔可见的血丝。不过在快乐面前,这些对孩子来说并不重要的小事很快就会忘记,怎么说他都是看过叔伯们定期清理那些顽固伤口的嘛。
到了孩子六岁那年,隔壁家的伯伯领着东西来串门,不知给了母亲什么,至此之后,母亲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她那金色的长发也失去了光泽,丰润的嘴唇变得干裂,原本有些泛黄的脸颊已经变得惨白且消瘦,只有在咳血时才会泛出一丝不健康的红晕。
为了救治母亲,少年几乎是卖光了家里所有的物件,也因此发现了母亲藏在柜子底部的书信。信纸上有些血迹,折痕有些深,似乎是经常被翻看,凭借自己学到的文字倒也能看阴白,这应该是父亲出战前写的绝笔,被收敛尸体的战友找了出来,顺道捎来的。母亲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父亲不会再回来,也正是因为如此,看到自己的孩子也逐渐长大,一下子心神一松,整个人就瞬间垮了下来。
小弗兰克站在那颗勉强过头的小树苗前,看着上面被逐渐撑得变形的小字,几次都想把它给拔了,但想起母亲陪自己种树的场景,又有了些犹豫,故而一直留到了现在。
6岁的小弗兰克又开始日复一日地往教堂跑,只不过这次是祈祷自己母亲早日康复,默念着那未知的神名无比虔诚。
第二年,小弗兰克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下葬,短了一条腿的老伯按着孩子不断耸动的肩膀,无言叹息。其实他们早就知道,当年的辅助军团被几位旧日支配者联手偷袭,罗拉被深渊严重腐蚀,为了拔除深渊之力,几乎连大半条命都搭了进去,而时候福尔杰毅然决然地加入了死侍营。
那天,小弗兰克获得了神的回应,他按照约定奉献了自己的身躯,成为了所谓的“神仆”,而她的父母则都复活了过来,陪他走完了40余年,最后安然离世,对此,他觉得自己应该是赚到了。
老福尔睁开眼睛,看着昏沉沉的天空,他可不记得,自己常年居住的泥龙镇会有如此糟糕的天色。胸口的剧痛已经减退,只是自己全身都使不上力,就想这么一直躺下去。刚才似乎有个年轻人在自己手上放了什么。
老福尔用尽全力,才将手中之物举到眼前,一块刻着“福尔”两个字的树皮,不对,这上面刻的应该是“福尔杰”。那自己,应该叫弗兰克啊。
似乎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老人的眼神中似乎有了神采:“原来是这样,真是可笑,我原来,一直都在相信谎言啊。”眼泪自两侧留下,老人将树叶按在了心口,死后,应该能真正地见到父母了吧。
“星球代码:170134A8,172108113,发现深渊反应,申请执行卫星打击——”一串尖锐的电子合成音在距离一星不知几万亿公里的不知名的星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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