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她是放火之人![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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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之间,京兆尹张大人已经进了房中。
他是个留着长须的清瘦中年男人,一身官袍威严非凡,神色却有些拘谨。说来也是,姜承林是何许人也,大梁朝最传奇的大将,他的嫡女险些丧命,这平日里都交给捕快来查的案子也惊动了京兆尹本人出马。
“既然姜二小姐指证唱月夫人,那便请二小姐给出些依据来,也好让本官彻查,给远在边关对敌的姜大将军一个交代。”张大人拈着胡须,沉声道。
姜念菡已经擦去了眼泪,她很清楚,在官府来人面前,那些个故作委屈的惺惺作态是不管用的,必须要有理有据,一举击中对方的软肋,让对方毫无反击之力才行。
“张大人,小女并非胡言乱语,或是有意污蔑。大人对府中事务恐怕陌生,小女会从头一一道来。这位唱月姨娘进府不过半月有余,而我父亲早已在一月之前就奉命去了前陈边关,也从未提起过有外室——张大人与父亲同朝为官,想必对父亲的人品修养一清二楚,莫说是偷偷摸摸养了个女人,就连秦楼楚馆,他都极少涉足。”
说了一会儿,姜念菡的喉头又开始疼痛,她费力地将那种干涩的痛感咽了下去,一面咳嗽一面接着道:“因此,唱月姨娘带着身孕进府,我怀疑她压根儿就不是父亲的人,便在那日当着众人的面儿说了出来。谁知姨娘便从此记恨上了我,竟要放火......此是动机,若说证据,我也是有的。其一,我今晚独自在房中,被人下了药,昏睡了过去,直到火势蔓延到内室才惊醒——”
说到这里,她悄悄儿给白亦河使了个眼色,后者扬起眉来,不知为何,眸光一暗,而后才慢条斯理道:“二小姐说得不错,我方才替她察看伤势,把脉之时,发觉二小姐的确被人下过药。”
还算上道,姜念菡松了口气,却被白亦河的眼神盯得发毛——她的确是自己吃了点‘迷’药,好把戏做足,只是不知白亦河如此盯着她瞧,究竟是合意?
“其二么,我在被大火烧伤晕厥之前,在我房中拾到了一样东西......”姜念菡一边说,一边将死死捏在手心里头的东西递给碧桃,吩咐她呈给张大人察看。
那是一个小巧的镶金玉坠子,后头缀着个小小的银丝钩子,显然是女子的耳坠。这种小而精致的耳坠子挂在耳朵上,若是不在耳后特意加上个挡物,不经意便可掉落下来。
姜念菡看到唱月的面色微微一变,心中暗笑,面上却凛然道:“这东西我识得,这是唱月姨娘的耳坠子,我只在房中发现了一只,必定是她暗中放火,却无意中落下了这枚玉坠,才成了她的罪证!”
“你......老夫人,芸夫人,不是妾身啊......”唱月却并未露出窘迫之色,而是笃定了老夫人会保下她一般,一双美眸波光粼粼,睫毛闪动了几下。
说起来,她不过是个细作罢了,生死全握在他人手中,即便心知姜念菡有意诬陷,也不会因此而惊慌失措。
细作只忠于主子。
还不待老夫人说话,外头又进来两个捕快模样的人,对着张大人行礼道:“回大人,属下们仔细勘察了火场,发现了起火点,该房间离后厨较远,排除意外,应当是有人蓄意放火。”
老夫人眉头紧蹙,微微侧首,给了芸娘一个眼神——此事牵扯过多,不能再查下去。
芸娘立刻接话,笑着对张大人道:“大人明察,说到底,菡儿这丫头也没什么大事儿,一个耳坠子也未必能证明就是唱月放的火。这毕竟是将军府的家事,还望张大人......”
京城里的世家大族,谁家没个阴私的事儿?放火杀人,通奸私刑,在大户人家的高墙大院中从来都不是什么鲜事。
因此,京兆尹张大人向来懂得识人眼色的道理,有些事,人家不想细究下去的,他也会得过且过,草草结案,也算是全了人家的名声。
“哦?婶娘这是何意?方才白神医也说了,我此次受伤极重,要数月才能痊愈,如今证据俱全,难道婶娘为了包庇一个姨娘,让我这嫡出的二小姐蒙冤不成?!”
她们要得过且过,姜念菡却绝不会坐视不管。她嘴角微微一翘,嗓音一沉,声音更加嘶哑,却清清楚楚地回荡在整间房中。
这个时候,芸娘与老夫人才发觉,姜念菡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草包二小姐,也不是心无城府、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废物。
她的眼神竟带着腾腾的杀气,扫过众人时,便如同惊雷炸在头顶,任谁都不敢与她直视。
“父亲已才传书回来,不日便能返回京城,你们如此欺凌大房,莫不是叫他人看了笑话,叫前线保家卫国的父亲听了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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