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1章 墙里琴歌   卿世惊华:无良宫主起天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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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墙里琴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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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选了一条并不知道要通往何方的路,晃着脑,摇着身,悠哉游哉地一股脑就顺着挂有灯笼的路上走去。



两侧是高墙,中间开有一条丈余的路。



虽着今夜月色很好,但高墙阻隔着,只落下幽暗的光。一射之地才设有一盏灯,致使着她有些看不清路,只得扶着墙走。约莫走了一刻钟的路,她晃了晃脑袋,看到四下里几乎都是一片黑,灯笼的光罩得远,只能远远瞧着那一星半点的光,光点还时不时地变做两个,这让她泛起了迷糊,糊里糊涂一句:“这到底走哪儿了呀?”



夜风忽然穿过巷子里,似乎夹带着夜里的阴寒,有些冷,脑袋也忽然清明了些,灵台一明,她这才听明白她所在地方,恰恰能够听到里面传来琴音。



琴音淙淙,泄出于黑暗其间,勾人心魄,一丝丝地牵引这人。



赤莲觉得熟悉,这曲子似乎几个月前听过,因着那个人拂琴的曲子与原曲稍有些不同,就是这一点不同,赤莲才觉得熟悉能够分辨出来。



她特意望了望天上的月亮,扶着脑袋辨识了下方向,这里正是朝南方向的。



隔着一堵墙,赤莲见不着人,却又特别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平日就不大转的脑子这次索性不多想了,一个翻身爬上了一丈高的墙头。



她今夜醉了,连翻墙都翻出了不小的声响,好在琴音恰巧盖住了那声响。



赤莲翻上墙头后,只听琴声陡转,他换了一支曲子,换成了一首轻柔的小调,她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那是吴地一带的小曲儿。



她支起手,曲着脚,眼睛一睁一合的,时不时地打量打量那依窗而立的身影。



那方小院半支着窗户,里面昏黄的烛光泄漏,在这凉夜生出一丝暖意。



拂琴之人背对着烛火看不清面容,临窗对月,望着那一轮圆月生愣,手指却依旧轻然拂动,舒缓调子静悄悄地从手下漏出。



赤莲泛着迷糊,而且他又背着烛火,只看得他身影大致,心里一痴,这个身影似乎与前些日子见到落在窗纸上的影子有些相似,瘦削的肩骨撑着整件衣衫,衣衫显得有些大,端坐着的姿态却是极为雅致。就算是最好的画师,也画不出这般仙人之姿的人来。



那个男人直愣愣地朝天上月亮看,她尽管费力地睁着眼睛,也只见得他雪白的脖颈和突显的颌骨,唔,侧脸生得极精致,高高的鼻梁还有那浅浅笑着的唇形。轻若柳絮飘过湖面的笑意,一身如雪清冷,却在夜里显得更加耀目,夺人心魄。清风一吹拂,落在他前面的长发往后拂去,飘在空中,清清雅雅的孤冷,谁都侵犯不得的圣洁在身。



模模糊糊里,赤莲看呆了,眼里只剩下那静默看着月亮的人,再也转不过眼去。



男人手下按弦忽地一错,他终于回过神来将头低下。



那月光被树影挡住些,太暗了,她更是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有黑影一片,眉骨的阴影打下,只能看到他深深地眼窝。



愈是看不清人,赤莲愈发好奇地想看清楚这个人的模样,伸长了脖子往窗边瞧。



不料琴声戛然而止。



男人微微怔愣的模样,吃惊地看着赤莲。



她并没有隐藏,在这个情形下她亦没法子隐藏,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胡说道:“呃……我只是路过。”



听到这个有些许耳熟的声音,男人站起身来去开了房门走出院子,到了墙根下站着,往上抬头看着一脸醉样的赤莲。



他抿笑,心里一暖,就是这个人。他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在门前匆匆一瞥的靛青色的一角,远远过去之后,落在耳里的,是那一声很是不屑又不耐烦地话“人死都死了,就随便埋了吧”。



很是动听的一句话。



若不是她恐怕这事要真追查下来,若非她故意要讲此事敷衍了事,盖了下来,他的坟头早就长了好几寸野草了。



男人对着墙上偷窥之人,生出一丝温柔的心绪来,看着她发迷糊的脸,笑笑,眼神如月光柔和,只看着她小孩儿一样地挠头,皱着眉头的模样,他很想去将那眉头抚平。



就着月光,赤莲往下俯身看着他温柔的脸,有点犯迷糊,这张脸,可是真好看哟。月光停止在他眼里,眼睛里盛下温柔的一夜,她的轮廓,在他的眼仁里是模模糊糊的。



“宫主?”



男人这么一问,赤莲就明白自己没见过他,而他也大概不认识自己。



“嗯。”



赤莲听闻,应声点点头,一直点点头,点得开始有些打瞌睡。



“宫主小心!”这么大声一喊,她陡然怔住,惊了,往后一仰,一下子失去平衡,蓦的,哉下墙头。



突如其来的疼痛把她摔醒了三分,轻轻叫了一声疼,烈酒的作用下,不多时又开始泛起迷糊,就坐在墙根儿处没站起来。



门闩拉开,松木们次啦一声打开,她半睁着眼,似乎还是刚才那人。高高的身影带着阔大的衣衫,撩到她跟前。丝丝索索的淡香勾在衣间,送入鼻尖,这个味道



“你是谁呀?”朦胧中她依稀觉着似乎问了一句。



“我是‘痴情司’的”



赤莲晃晃头,没听清,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到跟前一样,道不清楚。



“哦。”她将头一偏,就着墙跟睡了过去。



“宫主宫”男人焦急地唤了半天,地上坐着的女人也没有反应,知道她已经醉得厉害了,轻手轻脚地慢慢将人扶起来背在身上往“爱莲院”的方向走去。



松木门后,站着一个身影,死死将手抠进了门里,烂了的小细屑落进指甲里,正像心里落进了一根小小的刺,刺得心疼。



渐次,又松了手,也放下了心。



文琪想着他这么做也好,如果他能够因为宫主的身份,就此逃出去这个牢笼也好。



自从秦寿死了之后,他夜夜在噩梦里面惊醒,每一个梦里,都是他的心魔。



秦寿就算死了,也在折磨着他。



除了那借着琴声派遣罪恶和恐惧之外,他肯定已经去死了。



第11章 墙里琴歌[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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