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祸端无由[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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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莲人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昏昏阳光,透过窗户影,却仍旧寒冷。
她躺在床上,头一偏,见着了望舒那张带着些玩笑意味的俏脸。
沈望舒正在坐在床沿边给赤莲诊着脉。
她就觉得有些怪,她不过就睡了个午觉,难不成还能出个什么大事了不成,还需得望舒来诊脉了?
“脉象平稳,不浮不沉,和缓有力,跳的欢哒,这没什么事儿怎么会睡这么久?”
说着说着,沈望舒先自己吸了下冷气,眼神忽然就有些摸不准了起来。
赤莲一怔,怎么着啊,不过睡个午觉还睡出个绝症不成?
看着他神色有些不对劲,她忙问:“怎么了呀,沈望舒我警告你啊,别装神弄鬼吓本宫。”
沈望舒眼珠子滴溜转着,不解和怖意化作了他特有的恶心她的调笑。
“宫主您呐,可还真是应了句古话‘祸害遗千年啊’,就你整个人妖模样,起码可以活得半妖那么长。”
怕她不信一般,他还举着手发了誓,“真的。”
看着他那恳切的坏笑着,赤莲很是恳切地微笑,带着好好“照顾”小辈子慈祥地笑着,尔后就一把将枕头砸他脑门子上。
“能不能好生说句话,滚滚滚,给本宫滚!”
沈望舒将枕头丝毫不客气摔回来,恰好中了她的头上。
他继续笑着,“望舒天地良心啊,咱们家宫主啊,肯定是个人精,活个老妖精的岁数都算是勉强宫主了呢。”
赤莲面子上继续笑着,手却大刺刺。让他明晃晃地看见,摸出来了那一把放在枕头下的“天鬼刃”。
据说这把小刀削人头堪比划豆花啊。
沈望舒瞥了一眼,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着哈哈儿,调笑着出了主屋。
赤莲却心里担忧了起来。
她放心不下望舒将才的表情。
沈望舒一向是个没有美人脱衣裳,他就不会换个表情的人。
尽管他整天跟她嘻嘻哈哈的,从来就没见有个正型儿的。
可是他一旦正经起来,一向来就是出了大事。
上一次有这个表情,还是两人都是十来岁时的小孩子时,他听宫中小女子说白长老和韦师父在“镜月台”睡在一起了。
第二日里传遍了整个宫的消息是,白长老的衣服丢了些盘扣,缺了条束腰。
不过几日,这些经由给宫娥们一传,白长老还实打实地丢掉了贞操。
而沈望舒听到的,是几日之后的事情。
赤莲眉头紧皱,沈望舒的那个表情,实在是不妙啊。
她立即给自己诊了诊脉,好说歹说的,她也是跟二十几年前就名动江湖的“妙手仙人”白隐修也是学过一年医术的。
脉象似乎正常得很。
可是行里一句话,医者不自医。
她一时间也拿不准了。
喃喃自言道:“我也没理由睡这么久,难不成,中毒了?
唔,不会不会,宫里饮食水源都有专人管着。
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赤莲绞尽脑汁,拧着眉头细想,却想不出来。
沈望舒面皮上笑得很开心地出了主院,还对着那个床上半躺着的人,挥了挥手。
一转过主院后,他转而立即便敛了傻笑。
满脸深思,眉头紧皱,头皮发麻。
抬脚出院门,落脚之处,琼浆碎雪,满是嚓嚓声。
他稍低着头,转脚往隔壁间的西厢小屋去了。
那是今日午后,沈望舒在恰巧经过主院之外,听到可慕清欢的那一句乱叫声。
他疑惑得很,慕清欢那些骂声,情况看上去危急。
是被逼迫的危急。
他这才忽觉起自家宫主不对劲,直到后来她那死沉的声音传来,才晓得她是真不对劲。
她一向的声音是向上扬起的飘忽音调,而现在却是紧逼逼的压着压着的。
他本不甚在意那忽然转变的声音,没管着那些事,可后来却越是觉得不对劲了,心下就觉得大事不好了。
她是万不会动慕清欢的,如今却动了,只能说明,她现在根本不受着自己支配。
见到那个小宫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那脸上泛着的潮红。
沈望舒立即蹿步进去,方落到屋门前。
叹气,捂住了双眼不能多看:当时落在庭院里第一眼,特别关切地朝里瞧了。
后有种特别想戳瞎自己此事不好!
慕清欢给点了穴,动不得,但看着也没有一副花姑娘送了恶霸床的两眼含泪赴死的娇弱羞耻,倒像是还享受着。
彼时那个像是要赴巫山之巅的人,自然反应慢了些。他都已然落在庭院里头了一会子,她才有所察觉。
赤莲皱着眉看了看外面,眼神恶恼,却没有多加理会,继续埋下脑袋在慕清欢胸前,做了下去。
沈望舒一惊诧,一时间忘了应该做些什么了。
因着那一眼,很有古怪。
眼光呆滞着,素日里浅浅的瞳色似乎染的深了些。
她没有理会自己,说明她那个时候没带脑子。
而她又继续了下去,便是她真的失去了意识。
她,那个最根本的她,当时没有在她身上。
她的脑子空着,身体却干着她从来没有做过的事。
沈望舒焦虑起来,那是可以控制主人家的功夫,控制使用人的。她才练了多久就被那功夫给操纵了。
若是这功夫能够练成,害人十分,也要害己九分,练不得了,练不得了!
摇摇头,他作为一个习得医术的人,应当得做些事了啊。
之后,沈望舒一直在等着赤莲,当她醒来的时候什么都像是不记得了。
那些差一点就发生了的的事儿,她居然脑海里一丝记忆都无。
那便是极有危险的预兆呐!
这诊断脉象之后,他知道她整个身体没病。
可是偏偏这些年来,是他得知她修研血祭时候出现的这个问题。
保不齐是她练的功夫给牵出来的。
那居然一种不受人控制的功夫,是得多么凶险啊?
沈望舒心里很慌乱,不行,一定不能再让她继续下去了!
她不听?逼也得逼她停下去!
这件事想好怎么解决后,沈望舒看了看眼前已经走到的地方,垂下眼眸。
这件事情,估摸着还得他亲自去处理个棘手的事儿。
于是,他亲自去了西厢,慕清欢的厢房。
以往他只脱过女人的衣服,今天却帮自家的宫主,给穿了一回。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觉得有些可笑。
可是,他这么活着,不就是为了欠这个人的吗?
沈望舒一抬头,已到住主院的西厢。
慕清欢正搁在那里发愣,眼光里越是愣了些。
他一惊,这个平日里老是傻乐的慕清欢,这时候怕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
沈望舒出声,字字清晰:“今天的事,我代我们宫主赔个不是,你若是往心里去了,玄冥自会补偿你的。”
“啊?”
慕清欢错鄂一声,才从深思里拔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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