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18章 祸端无由   卿世惊华:无良宫主起天澜[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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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祸端无由[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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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清楚认清了沈望舒后,急忙问他:“赤莲她没什么事儿吧,她刚才好像不认得人了一样。她没出什么事儿吧?”



还能留着心思管那个女人?沈望舒欣慰了一阵,却又担忧了。



可惜了,她不是真心待他的。这将来的事情,或许就有些看头了。



“没有什么大事,不过,:沈望舒把事实撕碎了来:“好心劝一句,我们宫主的病以后还会发,也会更严重,你若是介怀着那刚才的事情呢,就还是尽快离开玄冥吧,可能接下来就不好掌控了。”



沈望舒转身欲走,听到他小声呢喃了一句:“得病了吗?”



他走出几步,又转过头来:“还是收拾着快走吧,等宫主病好了,玄冥随时候着慕小公子来作客。”



慕清欢追问道:“现在走吗?”



沈望舒没有答,继续说道:“还有,宫主还不知道她犯了事,你也别同她讲,她要知道自己对你做了那种事……”



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唉……”沈望舒摇摇头,提着衣袖出了西厢房。



目随沈望舒离了主院的西厢,慕清欢认认真真地在心里想了想他的话,目光沉沉暗暗,没有一点神采。



到底是走,还是不走?若是才来那几天肯定早就屁颠屁颠地收拾着跑了,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子,这么犹豫。



他陡然间察觉闪过脑子的一件事情,立即心一惊。



“我犹豫了?”



慕清欢突然觉得惊慌,犹豫就代表着对玄冥居然会不舍起来。



喃声自问:“我居然想要过留下?”



慕清欢想起那个曾经给他批过卦的算命先生。



那个大街上算命的通达人心,算命先生就说过,如果真正想要做的事,想喜欢的人,就会义无反顾地抢到手。



有半分犹豫,就只能说明执念不够。



慕清欢一板凳坐歪了去,脚下一个趔趄,却依旧在想那件事情。



那他生长了十几年的“玄清庄”,比不得这短短几个月在玄冥宫的日子么?



我为什么想要着留着?



玄冥能有什么值得我留的呀?



我到底是留还是走?



……



这些问题缠绕着慕清欢,他一下子也没了主意,一时间也没有可以商量的人,只能够趴在桌子上,独自苦恼着。



“她的病,好得了吗?”无声说出这句话,连他自己也听不见那一句声音。



别走,不能走啊。



这些潜伏在脑袋深处的话,每一个字儿浮现在脑海,一遍遍地重复吼叫着,他思索不了其他事情。



外面,雪声依旧惊慌入耳。



良久,慕清欢妥协了,赌气一样将手一丢,一声闷气吐出口中,却冲不散郁结在心的烦闷。



“算了,别人要撵人了,死赖在这里也没得个好的,到是让别人指点说道,丢人丢脸的。”



他跳起来,立即准备收拾东西,却发现这里没有东西是自己的,心里就蓦地酸了。



他是个没有家的人。师父那儿,是别人的家。



也难怪他突然间对“玄冥”有了依赖感,还有那一句话,像是已经不想离开了。



他妄想着这里是自己最终的归路,到头来,却不过全部是经不起一声“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假象。



可是这假象,太让人留恋了些啊。



慕清欢压住了胸中的郁气,重复说道:“走吧,走了吧……”



外面飘着雪,雪已经及膝深了。



他抬头看了看外面雨雪靡靡,这天色也晚了,如果邀从小路走的话看不清路,又没个人带路的话,容易给哉入机关里。到头来还得劳驾人来救,还得让她耻笑。



算了算了,明天一大早再走吧。



“再留一,一晚就行了吧?”



他整个人直接躺进被子里去,厚厚的锦被一下子堆过来,将整个人掩在里面。



似乎将整个人盖住,就把那不知道是不是悲伤的情绪给踏踏实实地掩盖了一样。



彼时,才不过从西厢出门的沈望舒,拐角便进了主屋。



站在屋门外,看着女宫主就坐在桌子边。



他笑了,赤莲也像那慕清欢一样沉思着。



奇了,平素都不怎么思考的俩人,都用着同一个姿势,同一个时辰来思考。沈望舒右眉翘着,就想着一个词天作之合。



他刻意温和了声音,不做调侃样,“你又在乱想什么?”



赤莲抬头看了一眼,无尽颓疲。



“我觉得,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不久将辞人世了。”微弱的声音顺着风声一同溜进沈望舒的耳朵,觉得有些飘渺。



沈望舒觉得好笑又心酸,好笑的是身为邪宫头子的赤莲也会怕死。



心酸的便是,这个症结连他都还没能找到源头,万一她就一语成谶了,又当如何呢?



担忧,疑惑,迷茫,他从未现在脸。



面上他照着平日一般,仍旧调侃着女宫主:“怎么?你是,怕死了吗?”



“怕死?”女宫主摇了摇头,“我算是在地狱门前走过的人了,死的话也没觉着有什么。”



“只是,如果我死了的话,我身后的事儿该扔给谁?望舒啊,你不知道,这烂摊子扔给谁都是罪过。”



怕就怕还有太多事没有做,太多责任没有担。



身为赤莲这个宫主身份,她就没有退路。玄冥的事尚可交付给长老们。



那慕莫两家的事呢?前有慕清言将烂摊子扔给了她,她若是死了,按理来说,就理当交给慕清欢。可是担心以他那个样子如何担得起大任。



许多事情说什么都只能让她一个人承担的,定不能给他,给了他反倒是祸害了他。



沈望舒在女宫主身后苦笑了,深色眼瞳淡淡蒙尘。



有些时候他会觉得自己命运跟面前的女人牵上太沉重地结,本来应是宿怨之敌,却偏偏成了两个相知甚深的友人。



这估摸着,是上头的天,近来没有好看的戏文在手,便玩弄起了人间。将他俩这么胡乱地绑在一起,这辈子谁都不能好过。



沉默半晌,他勾着平日里跟她说话的油腔滑调,换上戏台上插科打诨的丑角脸相。



说道:“小宫主你啊,就是爱乱猜,你得空瞅瞅自个,刀枪不入呢,哪里那么容易就给死了?”



“滚,本宫的皮没那么厚。”



“唉,你真没事儿,”



赤莲侧目,瞥了一眼他。



“你知道你这是像什么吗。成天没事这么傻兮兮地乱想着,这就好比宫里的妃嫔想着要是皇上再不来,就要和侍卫私通是一个理儿啊。”



“这什么狗屁道理啊。”赤莲背对着他,朝天嗤笑了一下。



沈望舒上前几步来,搁旁近坐下,支起下巴说:“既然你也知道是狗屁,那你还想那么多?”



“再者,还不有我这么个可以生死人肉白骨的医者在吗,且放宽着心,啊。”



末了,沈望舒右眼眨了眨,给她极为俊俏地抛个媚眼去。



“那你给我‘肉’一个来看看?”



望舒愣了一下,尔后缓缓起步,站在桌旁。



大大方方的,伸手用左手拉着衣领子,左边白牙轻轻啃咬了下唇,留下小半圈白色牙印。



接而,生得好看的眸子,与她俏生地眨了下眼。



“噢!我的眼睛!。”赤莲伸手捂住眼,骂道:“你滚!”



“得嘞。”



这么听话?



赤莲听到他走出去后,睁眼看了看那走在雪里的身影。



寒冬很冷,心里很暖。



赤莲深想他的话,不无道理,暂且稍微放下了些顾虑。



可哪知,更深的难事,不打半声招呼的,就来了。



是夜,风雪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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