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断裂多年的情[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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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娘知道她心里的苦楚,轻轻地叹息:“做宫里的妃嫔,便是要忍得,倾城,你这么聪明,以后娘和爹,就放心了。以后你孩子生下来,你在后宫,就什么也都安定了。木鱼怎能和你比,她不仅姿色不如你,年纪又比皇上大,皇上以往可能是一时的迷恋,随着年纪的长大,总是分得出什么才是比较好的,再过二年,她已是昨日黄花,皇上哪会真记得她呢。”
是啊,宫里有着那么多的女人,什么样的姿色没有啊。
可是知道他去找她,冷倾城的心,还是很是难受。
第二天一早的她就起来,皇上每天习惯性地赖床,而且在边关也不用上朝,所以都是日上三竿才起的。
她带了几个人就去客栈找木鱼,小二一看这贵妃娘娘都来了,赶紧就跑上楼去:“木小姐,快,快,贵妃娘娘来了。”
木鱼揉揉双眼,还困着呢。
“别吵我。”什么,贵妃娘娘来了,那就是冷倾城了。
赶紧的起身,然后洗脸披上厚衣服下去了。
冷倾城坐在楼下靠窗的地方,一身雪白的兔毛衣服,让她看起来好是高贵,而且美丽圣洁。
真美啊,越长大,越是有风韵了。尤其是现在怀了孕,还有着一股子亲和的善美,如浊世中的圣洁莲花一般,看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倾城。”她一笑,步了过去。
冷倾城也是微微一笑:“木鱼姐姐,快坐。”
木鱼坐下,她又细声地吩咐宫女,去给木鱼端茶什么的。
然后抬起头看着木鱼,十分抱歉地笑:“木鱼姐姐,是不是无非城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怎么这么快你就离开了,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很多话想和你说,可是你都离开了呢。”
木鱼心里才愧疚呢,冷倾城这样说,她一点也过意不去:“不是的不是的,我是很想很想我爹了,所以就不告而辞,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离开了,还想着等见过我爹之后,再回去呢。”
她现在说起谎话来,可也是不含糊了。
玉朝风跟她说,太正真,只会讨人厌的。
不告而别,是她的不对,她那时心伤着,压根也没有想到这些关系了。
“呵呵,木鱼姐姐,那你也别见外,没事的,木鱼姐姐你终于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我一直很想念木鱼姐姐呢。”
“谢谢。”她笑笑。
忽然之间觉得不知要说什么好,说什么呢,问她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吗?其实很多的事情不需要问,看一个人的外表,就能看得出来。
冷倾城一定过得好,才会如此的雍容雅气。
“木鱼姐姐,在玉桓那边,可让你吃苦了。”
还是冷倾城先开口了:“我也总是盼着你早些回来,毕竟玉桓那地方好虽好,也不是长久之地。”
“是啊。”也不久之地,也不是家。
“木鱼姐姐,那你什么时候回京城去看看呢?”冷倾城又问了一句。
木鱼想了想说:“也许过二天就回去吧,先陪陪我爹,我爹也很想我了,我这么多年在玉桓,也没有给他好好的尽尽孝心。”
“这倒也是。”
于是又冷了下来了,木鱼不善言谈,而冷倾城,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喜欢缠着她,很天真的冷倾城了。
“木鱼姐姐,一会回行宫吧,这样我们也好有个伴啊,你看我的肚子,现在六个月了,很快就要生了,你要是回行宫,你也可以教教我要注意些什么?我也是不太懂这些的。”她低头轻抚着肚子,一脸的温柔神色。
让她去教她该做什么,真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
冷倾城或许可以当她是姐姐,以前是,现在是。但是她现在做不到啊,冷倾城怀的是金熙的孩子,她曾经的男人的孩子,叫她去相互照顾着,这想想就是相当的别扭。
又挤上了笑意:“可是这几天我也答应了我爹爹住在这里,然后天天给他做吃的,行宫,还是不去了,我爹不习惯去哪儿,他觉得不自在。倾城,你身边这么多人照顾着你,你和孩子也一定会健康的。”她的大度,就顶到多这个份上了。
她不喜欢和很多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男人,然后还要表现出你亲我爱姨妹和平相处,一派融合的风景。
她想这些事,她真的做不到。
她宁愿悄悄地做他外面的小情人,也不要去和他的后宫女人相亲相爱共同侍候,共同和谐。
冷倾城握住木鱼的手,劝着:“木鱼姐姐,可是皇上,也是希望你回行宫里去的,皇上也一直在挂念着你,说你在玉桓也吃苦了。”
她呵呵一笑,他挂念的,只怕是唯有晨晨而已。
曾经她是那么的相信他,哪怕一开始他带了一个新妃到宫里,她都相信他,还是和他配合着做了一场戏,结果玉朝风还是不肯把晨晨给他。今天的冷倾城怀孕,又怎会是假的。
假亦真是真亦假,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已该相信什么了。
“木鱼姐姐。”冷倾城又轻叫一声:“就跟我回行宫里去吧,过几天我们就一块回京城去,这样也有个照应,皇上也会放下心来,你皇上又没有吵什么,去跟皇上倒个茶,认个错的,也就没事了。想想以后,你还会进宫,你在玉桓受了很多的委屈,也不急于一时,先回去了皇上会慢慢的弥补你的。”
弥补,怎么弥补,她也不需要。而且她没有做错,她才不要去认什么错。
冷倾城的意思,她是明白。
也是听得懂了,他们要过好几天才会离开,在冷倾城劝她回行宫,然后又说让她照顾她,木鱼心里就知道其实冷倾城的目的并不想她回到行宫里去。
女人在爱情方面,都是自私的,她知道,她亦是如此。
她的骄傲,不管过了多少年,不管在以处境里,都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不会轻易地妥协什么,尤其是感情上。
心里一笑,还是很坚决地说:“倾城,我真不会回行宫里去,我想我会提前二天走,就不等你们了,我先回京城去看看我娘,倾城,我还有些事。”
冷倾城就站了起来;“没关系的,你有事就去忙吧,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木鱼不回到行宫里住,皇上就没有什么机会和她在一起。这样就好啊,是谁都可以,就是不想皇上对木鱼好,宠木鱼。
不是因为叫她姐姐而觉得别扭,而是因为金熙的心里有木鱼,若是勾起了旧情,只怕皇上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太后是何等的聪慧,金熙要来边关,太后就叫她陪着来,说她娘家也在这里,趁着未生之前去看看也是好的,生了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看望爹娘了。
因为太后相信她非常明白金熙对木鱼的感情有多深,那真的不是迷恋,而是爱。
不管她在不在宫里,在不在他身边,她却在他的心里。
他爱吃的东西全是木鱼以前喜欢吃的,他爱看的东西,也是木鱼以前喜欢的。
他睡的地方,十分十分的简洁,也不和以前一样了。
他是长大了,为一个女人而已。
爱一个人,真的好辛苦啊,担心很多,要想的事情也很多很多。冷倾城回去,正好是金熙起来了。
金熙在树下正热身,想晨练一个呢,看到冷倾城进来,有些好奇地问:“这么早,你去哪儿了?”
“你们都下去吧。”她淡淡地下令。
身边的宫女都退了下去,他也不说话,而是将一套拳由头到尾地练完,练得那虎虎生风,矫健的身体十分的灵活,拳头也有力而又刚猛。练得满头大汗收住了过来,冷倾城就拿起巾子给他擦着额上的汗:“皇上,臣妾这么早出去,是为皇上出去。”
“哦。”他淡淡地应一声。
接过她奉上来的茶水,一口就完。
“皇上不好奇,臣妾出去做什么了吗?”她微笑地看着他。
“你是去找她了吧。”
她一怔,皇上真的是好精明啊,什么事儿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所以做什么事儿,都是小心翼翼的。
轻轻一笑:“正是,皇上,臣妾去找木鱼姐姐了,臣妾是去找木鱼姐姐了。”拿起他的衣服,给他披上:“臣妾是想劝木鱼姐姐回行宫里来住,可是木鱼姐姐她……。”
“她不愿意?”
冷倾城点点头:“是的,木鱼姐姐说还想在外面住几天,想好好地陪着她爹,皇上,你别责怪她。”
金熙心里冷冷一哼,在她的心里,他是没有位置了吧,还陪着木勇冲呢,在行宫里,他什么时候限过她的自由啊。
她总是这样,会找出很多的借口来。
不住到行宫里来,便不住就好了,他伤了腰,还伤了自尊呢。
“皇上,臣妾也劝不动她,若不然皇上去看看木鱼姐姐,她回来也没有好好跟皇上聊聊呢,皇上这么多年来,一直挂念着她,应该很多话要跟木鱼姐姐说的。”
金熙冷冷地说:“没有,朕没有什么话想要跟她说,她爱住哪儿就住哪儿,与朕无关。她不回来也不紧要,朕压根就不会在乎的。”
不回来拉倒,他去找过一次她,伤了腰,还要他拉下面子再去找她吗?
送着玉朝风走的人,是她,又不是他来着。
心里是越想越是气闷,这个女人,让他堵气得紧。
“皇上也别气。”冷倾城轻笑:“木鱼姐姐在玉桓,也是受委屈,想来心里还在适应着,毕竟是这么多年啊。”
“她会受委屈?”金熙笑得很冷:“你错了,你的好姐姐在玉桓,可是一点委屈也不会受呢,玉朝风对她好着。”好得让她的眼里,都装不下他,又觉得他这不好哪不好了吧,所以才离得远远的。
相隔多年,但是还记得清楚,而她,却是悄悄地在变了。
他喜欢的木鱼,变得冷漠了。他宁愿看到她暴燥,宁愿她和他打一场,然后再抱一块儿,那多好啊。
她回来,他是比谁都高兴,但是这份高兴,现在却给泼了一个满头冷水的。
冷倾城也去请她回来了,她还想怎地,得,就先冷落她几天看看让她知道谁才是君,谁才是天。
木鱼也是只呆了二天,就动身回去了。
马上就要下雪了,太冷了在路上可是不方便,她爹也希望她早点回去看看她娘呢。
给他大衣的时候,还看到他眼里那可疑的湿意,不过老头可表现得很淡定,一出去的时候马上就激动得差点摔着了。
把她看得心里潮潮的,真想出去狠狠地抱抱木勇冲,又怕这老头丢脸地在街上哭。
离开的那天,他亲自挑的马,亲自弄的干粮,还给她添了好多东西,嘱咐她:“遇到什么事,可不能逞强,知道么?”
“知道的啦,爹,要银子就给银子。反正我打扮成这大男人的模样,也没有劫色,钱算什么,身外之物是不是。”
他都说了多少遍了,她都会背了。
可是这样的哆嗦,也听得心里很暖和着。
上了马,回头跟他说:“老头,你可要保重啊,还有啊,过年你可得回来,不要傻不拉几地让别人回了,你也是有家,有妻有女的,我和娘在京城里等着你呢。”
“死丫头,还不快走。”催着,其实是不舍。
木鱼拉马前行,走得老远了,还能看到他。
上了山坡又下去,大路寂寞地延伸着,回头再看,她爹竟然跑到山坡上来张望着她了。
这一刻的心情,有些崩溃,忽尔的泪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她爹,怎么就这么混帐,这么冷的天为什么就不回去,偏要看,看什么看啊,看得她都哭了。
一路上走得并不快,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也不急了,总是会到家的。
走了几天还是孤单的一个人,这个时候就要下雪,并不多人到京城里来,而且金璧相对的稳定,他们也不会离家而奔波着。
现在这些路,不再是荒无人烟了,还做了些官院,让人守着,还能偶尔看到牛羊,一些搭的帐篷,金熙的确是对这里开始注重起来了。
晚上她住到官府开的小客栈,交些银子就可以了,是为了方便路途的人而设的。
这客栈相当的空,但是这里的人,却忙忙碌碌起来,木鱼有些好奇地问:“现在不是没有人么,怎么这么忙啊,连给她端盘水的时间,都说没有。”
那些人并不答她,但是很慎重地做事。
一个人无意地说:“你要是迟来二天,这儿你也是不能住的了。”
“哦。”
过二天,是金熙他们要走过顺路住在这儿吧。
提了东西上去,他们给她的房间也是不好的,最好的肯定是不会让她住的,那是留起来给金熙的,也没有什么所谓,只是窝身一晚的地方,比餐风露宿可要强得多了。
将东西放好,自个倒了点水上来。
这里的夜,要很晚很晚才会天黑,在这里看夕阳最是美好的了,可是不是这个季节。
嗷嗷的北风一刮,她就缩到被子里去。
习惯了一个人睡,再冷,也习惯了。
半夜里冷醒,也是习惯了。
门砰砰地一响,她回过神来,抓起床边的剑:“谁?”
“开门。”
这冷冷的声音,有些熟悉,再一想,天啊,那不是金熙小祖宗吗?难道是做梦,他怎么会现在来这里。
迟疑了一会,外面的人十分的不耐了,又狠狠地踢:“开门。”
她赶紧拢紧衣服就去开门,一开门一团黑影就冲了进来,将她狠狠地撞了一下。
“皇上?”她轻叫一声。
他冷冷地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她顿时有些笑,然后就要去点亮烛火,他却一把将她的手按下:“不许点。”
说得格外的霸道,还把她的手给拍痛了。
木鱼就坐了下来:“皇上,你怎么会在这里?”
金熙坐在地上,直喘息着,好一会平静了呼吸才说:“恰巧而已。”
她忍不住地笑:“真巧啊,今儿个我住下的时候,那些人说再迟二天,我就连住也不可能的了,皇上,你这是赶了多少的夜路啊。”
“死女人。”他发狠了,朝她扑过来:“谁叫你把什么事情都想得透亮的,朕真讨厌。”
这才是有点熟悉的金熙,她一翻身,居然将他翻不到了,他压着她:“木鱼,朕是赶路,绝对不是因为你。”
她笑,笑得心里有些安慰:“好吧,皇上你是在赶路,你不是因为谁,你是为你自个。”
“是的。”
“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压在我身上,是因为你没有看清,是压的土包子吗?”
他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累得快要直不起腰来的苦头,也丢在脑后了,抱着她,小心地不压痛她,轻声地说:“你哪里是土包子,你分明就是石头,尖利的石头。”想得他心儿痛,刺得他心儿痛。
黑暗里,他伸手去轻轻地抚着她的脸,瘦了,瘦了啊,瘦得让他心痛了,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暖暖的木鱼,实实在在的木鱼。
这么多年来,一直想着她啊,从来没有放下过,压在心底里想着,终于回来了,却是对他不理不睬的。
他承受不住,他讨厌这样。
狠狠地一掐她的脸:“是不是朕不来找你,你就不会找朕了。”
木鱼感受着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是这样的熟悉,又好像一下子所有的断裂的感情,又重回来了一样。
“金熙。”
“嗯。”
“我想你。”
想念就是想念,那么的不含糊,那么的真切。说出来,也不丢人。
金熙一听,赶路来的恼火,还有疲累,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低首一亲她的脸:“那为什么,要躲着朕呢?”
“我没有躲你。”
他霸道地说:“你就有,你明明躲得很明显,不许狡辩,再狡辩朕就不会原谅你。”
她有些无语地笑了,还是凶恶的金熙,还是霸道的金熙。
不管成长与否,他也没有变多少。
“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对你,忽然见到你,然后心情有些复杂。”难道她跟他说,挺讨厌你让别的女人怀孕的。
但是她现在有什么资格去说这话,他是皇上,一国之君,正如很早之前他很不要脸地跟她说,他的任务主要就是在后宫宠幸妃子,然后为金氏皇族开枝散叶。
当时她雷得都无语了,但是现在,又是这么的现实。
“朕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面对你,可是木鱼,你听着,给朕听好了,朕只说一次。xxxxxxxxxx。”
他说得如蚊呐一般,木鱼就是竖起耳朵,还是没有听清楚:“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不说了朕说了,只说一次。”
“没听到,不算数,重说。”她也霸道了起来。
“xxxxxx。”
还是小声得紧,木鱼一把掐住他的耳朵:“你这是耍着我玩是不是?”他却是笑了,倒在她的身上笑得心满意足的,长舒了口气:“朕的木鱼,终于回来了啊。”
他就是故意的,想要看看她本性如何。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木鱼,还是他的木鱼,拉她起来:“朕是来接你的,可是,你却先跑了,你说这样子是不是让朕很没有成就感,也很没有面子,太是打击朕了,所以木鱼,你欠了朕的情份,往后,你可要连本带利的还给朕的。”他向来就不吃亏。
谁让他吃亏,他就让谁哭。
木鱼点灯了烛火,看着金熙一身灰扑扑的,脸也涂得黑黑还弄了一些难看的泥巴啊。
“你这样子,要不是声音像,我都认不出来了,怪不得不许我点灯了,是怕我没有认出来,把你胖揍一顿吧。金熙,你现在好丑啊。”丑得她都看不下去了。
金熙却白了她一眼:“你懂什么,在外面行走,要保护好自已,首先就要把自个弄丑,不然别人又抢银子又劫色的,这亏,才吃得大了。”
木鱼吞吞口水,确定没有听错:“劫色?”
金熙拿了她的巾子擦脸,瞧着她笑:“不是么,朕这么倾城绝色,万一让江湖上的不明人士当成男扮女妆的劫了色,那朕就死了算了。”
还是那么的雷人,还是让她一样的无语。
她摇头叹息,可是这一刻看着他,无比的柔和又亲切着,时间像是又拔了回头的针,一滴一滴地回到以前。
他还哼哼地说:“就算是不遇上男人的想劫色,要是碰上个女的,死活哭着求着还对朕暗来那些见不得人的招式,朕要是吃亏了,可怎么办?”
木鱼噗地笑了出来:“长得美了,果然不管是男女,都是一种麻烦啊。”
他也笑了:“木鱼,你笑了就好,这样朕就舒坦了。”
原来,他是在特意地逗她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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