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断裂多年的情[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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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我想你
木鱼悲催地在女人中等候着,唉,要见爹一面,心理素质还得先承受一番。
直等到里面训练一完,那里面的人就飞奔而出,有多痛恨军营一样。为首的几个将军是跑得飞快啊,一看到外面坐着的女人,脸上就开始浮上笑了。
木勇冲是目不斜视着,正步地出来。
“爹。”木鱼激动地叫了一声。
他仿若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往外面走,她的爹爹,苍老了很多,发丝也灰白了。
“爹。”我又叫了一声。
他停了下来,看着她,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深。
“爹爹。”木鱼娇软软地一叫。
叫得他差点老泪滑出来,要不是这么多人看着,她想他铁定会哭出来的。
他跑了过来,一拳打在她的肩上:“你这死丫头,真是死丫头,就是死丫头。”
哎哟,打得她都有些闷闷的痛了,还倒退了二步,老头要不要这么用力啊。
“丫头,怎么,这么多年来退步了啊。”他眼里,是浓浓的关切,但是一时之间,他问不出太多的话来。
女儿的离开,是迫不得已,是无可奈何,他们想念,但是没有办法,知道她在什么地方,却又见不到。
只好等吧,岁月,总是会过去的,木鱼也会回来的。
可是她忽然的出现,怎不教他惊喜。
木鱼冲他一笑:“老头,没呢,这么多年来养尊处忧着,差点胖死,想着要来看看你了,怕你认不出来,就狠命里地减。”
“你这死丫头。”
他就喃语着她这句话,可是那关心,那心疼,又是那么的明显。
很多的感情,不需要明着说,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又很多的感情,不说出来,那么心里,是那么那么的难受。
“老头,我饿了。”
“丫头,爹带你去吃饭去。”
老头往日里不舍得吃穿啥的,可是对她,真的是大方得没话可说,带她去吃这边关最好的地方吃,点了一桌子的菜都是她爱吃的。
“丫头,回来了,就好。”
“是啊,再也不走了,老头,我要回去吃穷你了。”
木勇冲只是笑,轻轻地拍拍她的肩:“倒是好。什么时候回去,好好地看看你娘,她可要把你给想死了。”
“老头,我在这里,再多陪陪你,你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
他一笑,眯起眼睛喝了一小杯酒,看着这个女儿。
岁月沉静下来的,是成熟,是懂事。
是真的懂事了啊,他木勇冲的女儿,真正的长大了,贴心了。
军营里不能随便说住就住,行宫不远,照着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去,但是木鱼叫木勇冲给她找住的地方。
他就明白,女儿还是这么的独立。
是一件好事,依靠别人,并不见得对她有多好。
给她找了个安全而又安静的客栈:“乖女儿,好好去逛逛吧,买多点礼物回去给你娘,给你妹。”
她笑眯眯的:“好的,老头。”
时间到了,她陪着老头又到军营里去,等老头进去了才依依不舍地回身。
她要怎么做,才可以让过去的缺少的亲情,一一地弥补回来。
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尽过孝心,反百让他们都为她担心着,这一见,多少的痛心与愧疚在心里啊。
回来,不是一个错,不为谁,也是为爹娘。
在街上乱逛着,就要下雪了,羊毛的料子十分的畅销,她想给老头做一件衣服,亲自去挑了棉花,然后去衣铺店里,出多点银子让人给老头用新棉花做百厚厚的大衣,边关太冷了。
回客栈的时候,还买了些牛肉之类的,再买些小酒,好好地孝敬孝敬木勇冲同志。
他一训练,就来看她了,看着一桌子好吃的,啥话也没说一句。
等到晚些离开的时候,一转身就咧嘴笑着,笑得眼眶都有些红红的。
他的女儿,的确是长大了,太体贴了,让他感动得差点泪洒当场的。
哼着小调,得意地回到军营里去。
“木将军,皇上回来了。”
“嗯。回来就回来了。”关他什么事。
木鱼独自从无非城里回来,什么事也没有说,这丫头心里的委屈,还有种种的感叹,他做爹的当然能猜得出来。
皇上也在无非城啊,这丫头对他,若是没有感情的话,怎么甘心被留在玉桓,早就会和玉朝风拼起来了。
可是她却先回来了,还有些消瘦与憔悴,看得他心酸起来。木鱼吃的苦,比木秀多得多啊。
太聪明的女子,太强悍的女子,注定会感伤比较重。像木秀多好,哼哼地哭,闹闹几下,又什么事都丢到耳后去了。
“木将军,不是皇上一来,你就会去启奏些事的吗?”
“以后不必了。”
他的木鱼回来了,他也不必去问什么。
他尽忠的是金璧,但是有些东西,他看得更重。
金熙在军营里处理了一些事,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一样,等处理完之后喝一杯茶才发现,是木勇冲没有在跟前故意问些搭不上边的事,想打探木鱼的消息。
如今木鱼回来了,想必他也不会再问了吧。
木鱼如今到也在边关,他想了想放下茶杯:“回行宫吧。”
“是,皇上。”
一到行宫,依旧是如此,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无人住过一样。
她要是回来,现在也应该有人侍候着,总是会有宫女走来走去的,现在这么安静,他想她没有回到行宫里。
他刻意不去问身边的公公,要知道她的事,是轻易的这么一句话。
她不在,这么多年来,是不是真的很多东西在变了,她也不像以前那样,看到他就笑,会软声地跟他说话,或者是深情地看着他。
她变了,变得不像他想像中的那样。而且她对玉朝风,像是很不错的感觉,居然还会站在那儿送到他的船远走。
这么多年,会发生什么事他一直不去想。
在木鱼的心里,玉朝风与夜非倾都比他强很多,她总是认为他是小屁孩,玉朝风这样的谦谦君子,也许是她喜欢的。
长久的相对,不会产生感情吗?他才不相信呢?要真没有,为什么玉朝风会愿意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回来。
他想不通这个,他想了很久,还是想不通。
她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前天晚上在无非城,他想和她聊聊天什么的,可是她却逃了,是不是她对他,已经是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吗?
他提前回来这里,还以为会在行宫里看到,但是她仍然不在。
她在避着他,无非城里也只是见了二次,她就跑了,现在不在,她对他,是已经觉得不合适,是和从前不一样了吗?
他正琢磨着,公公又进了来说:“皇上,贵妃娘娘回来了。”
一会儿的功夫,门敲了敲,冷倾城就进来了,手里捧了一碗粥,笑盈盈地说:“皇上,这天气可真冷,公公说你也没有吃什么,在无非城我娘做了些粥,可好喝了,我带过来现在还是热的,皇上,你尝尝。”
“朕不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多住二天吗?”
冷倾城低头,温柔地说:“皇上不在,多住二天,也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回来了。”
“去休息吧。”
“嗯。”她柔柔地一笑:“皇上也别做事做得太累了。”
他看着粥,还冒着氤氲热气,定是小心地护着才没有凉的,曾经冷倾城与他,也是互看不对看,他挺讨厌她的。
但是现在,却觉得还好。
那时年少吧,很多的东西都会写在脸上。总是要时间,慢慢地过去,才知道更多的东西,也会把很多的浮燥给沉下去。
宣她来见的话,她不敢不来,可是那样,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见一个喜欢的女人,还要让人传来传去吗?而他,也不想和从前一样,还是爬窗去见一个女人。
到了晚上,越发觉得寂寥得紧,心烦意燥着,他静不下心来,也生出一股子闷气来。
她到底这么多年,还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还是不沉静一点吗?
想想真是讨厌得不得了啊,死木鱼,破木鱼。怎以就让他的心又开始揪结了起来
他想了想,还是坐不下去了
于是叫了贴身的高公公过来,再带了个身手一流的侍卫,一行三人都是深一色的夜行衣,在夜里就摸索着去木鱼住的客栈。
狗叫的声音传得老远,金熙老觉得那些狗,好像是冲着他叫的一样,凶恶的叫声叫得他心里开始毛毛的。
“这儿的狗,不咬人吧。”
高公公一怔,然后小心翼翼地说:“奴才也不知道,奴才没有被这里的狗咬过。”每次跟在皇上身边,哪次不是大队人马的,狗看了都闪得老远。
金熙天不怕地不怕,还真有点怕狗。
越是叫,越觉得没底儿。
木鱼为什么住这么远的地方啊,要是没有银子,跟他要就是了,跑这么老远的,是想离行宫远一点吗?
她可休想如意了,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想闪他远远的,还想和玉朝风你琴我诗的,放屁,他不允许的。
那天看到她,又吵了一小架,心里压仰着很多的话也没有来得及地告诉她,这一次见面,就忍一忍她吧,反正她的脾气有多不好,他是知道的。忍一忍又不会死人,回头好好地收拾她就是了。
“皇上,前面就是木小姐住的客栈了。”
“这么安静。”只有几个灯笼在黑暗里飘啊飘,她胆子是腻大了,就不怕闹鬼么。
还有这地方,怎么个也没有人守着,她不怕别人再掳走她么?玉朝风不掳,也得看看夜非倾啊,她对男人,到底是可以放心到什么地步啊,就连他也可以得手,可见……他又把自个给绕弯了。
木鱼住在二楼的第七间,从后面爬上去就正好。
可是这该死的客栈,后墙居然还挺高的。
侍卫上去:“爷。”
伸手就要来拉他一把,金熙觉得有些丢人,要是一会儿木鱼就这么巧开了窗看,那他的形象,不是就倒塌了吗?
自个爬的话,她暗里看着了,她心里还喜滋滋的呢。
让高公公弯了腰,他就踩着他的背上去,高公公站起来,他的手就够着墙头了,用力,用力……还是没有上去。
往时看她爬什么的,就这么轻巧,他怎么就爬不过去呢。
侍卫坐在墙头上,真有点碍眼,他一挥手:“你下来。”
使了好几次的力,金熙终于是爬上去了,稳住身子坐好,正要往下跳。
这会儿下面忽然凶恶的几声:“汪汪,汪,汪。”
他脚底一发寒,整个人就往后面栽了下去,侍卫虽然身手好,奈何这里太黑暗了,极快地过去还是没有来得及接住他,金熙摔在地上四脚朝天的,腰,那个痛啊。
“谁啊。”楼上的人给狗叫声吵醒了。
楼下的人了叫嚷了起来:“有贼,快起来。”
灯火亮得那个快,金熙一手捂着脸:“快走。”
这么丢脸的事,可不能让人看着了。
狼狈地逃走,他的腰,一个叫痛啊。爬墙,潜入,并不是次次都是这么顺利的啊。
木鱼也推开了窗,看到三道猥琐的身影逃走了,真是的,这么偏的客栈也想来偷东西,这里的小偷怎么就这么单纯呢,要偷,不提前来踩踩场子的吗,至少得看看晚上有没有狗啊。
晚上养二只狗看着比请几个大汉看还要有效,一有什么味道啊,风吹草动的,马上就叫了起来。
她爹就是觉得这里安静,而且安全,才会让她住的。她爹比她还担心会不会再有人来,将她又掳走呢。
她想,不会的了,玉朝风不会,而现在在这里,是挺安全的地方,她也不会傻得再离开一次了。
在玉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啊,虽然有人照顾,吃穿什么一样不缺,但是感情上的亏欠,是那么的多,这是永远都无法去弥补的。
离开这么多年,金熙长大了,也变了。
她也许是心态老了吧,她不想离开家,没有雄心壮志,更不想远游了。
那三个贼跑得还挺快的,怕死怕丢脸还来做贼,这怎么行啊,她一笑,叹口气合上了窗。
太冷了,在这里住二天,就回京城吧,回去看看娘,然后去看看晨晨。
至于金熙,他是皇上,他的所有日程,轮不到她说什么,而且现在只怕人家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了,她说什么话,还会成多余呢。
她不想去多想这些事,想着就会烦燥,就会难受。
心里有一个空洞,空得很冷。
金熙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赶紧脱了衣服,看看他的腰。
看到那乌乌青青还肿了起来,碰一碰,还真是一个痛,他咬着牙关,轻轻地摸了一下:“高公公,还看什么,快些去取药来。”
“是,皇上。可是皇上,这么重的伤,是否传御医来看看。”
他暴怒地吼:“不需要,赶紧的给朕取药来。”
吓得高公公也不敢多说什么了,马上就去取药,给皇上上药,那可是难事啊。
一碰他就叫痛,怒瞪着他:“不会轻点吗?”
“皇上,这是很轻的了。”
“再轻点。”
轻轻地搽药酒,他还是痛得倒吸着冷气。
“皇上。”小公公在外面:“贵妃娘娘给皇上请晚安。”
金熙立马就收起苦大仇深的一副尊容,马上冷淡起来:“不必了,让她回去休息吧。”
“皇上。”这回换上冷倾城那娇柔的声音了:“皇上一天都没有吃什么,臣妾是担心皇上的身体,皇上,臣妾让人做了你爱吃的汤,皇上喝些再睡,方能精神好。”
“不必了。”他淡淡地说:“朕睡下了,你也回去吧。”
“可……。”冷倾城想想,还是吞下了话去。
她娘说,皇上是一国之君,不会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的,她要温柔,识大体,还要聪慧,这样才会让皇上喜欢。
轻声地说:“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回了去,一肚子的心事重重。
她知道木鱼和金熙之间的事,早在她还不喜欢他的时候,他和木鱼就在一起了。
可是世事会变,人也会变,她会变,金熙也会变的。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贵妃,她就会做好自已的职责,自打成为女人,再怀上孩子之后,心情,就开始越变越多。
怀念过去的时候少了,想现在的时间多了。
她对他,渐生出来了爱意,也和所有的女人一样,都期盼着他的到来,也想得到他的眼光,他的欣赏。
那时的她,真是太年轻了啊,如果在他还对她惊艳的那会儿嫁给他,也许现在她就专宠于六宫了。
皇上现在对每个人都一样,都是淡淡的,谈不上多喜欢,很多的事他都是随兴而来,对人好起来的时候,多少的温柔与宠爱和呵护,把女人宠上天去。
他要是不高兴的时候,冷冷淡淡的几个月不闻不问一句。
在宫里和皇上耍脾气,那是最不理智的一件事,后宫多少女人,若是这脾气一耍,转头皇上就把你忘得不知东西了呢,吃亏的,还是自个。所以她就学会了收敛自已的脾气,也学会了怎么去得到他的眼光,也期盼着让他宠到天上去。
她溺死在他的宠爱里,她走不出来了,她再也不再是那个一心为爱,什么都不顾的女子了。她娘说,她终于长大了,她现在也终于是明白,以前的爱情,以前的执着,那是年轻不懂事啊。
但是她知道金熙心里有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放下过。
他心里装着她,装得很深很深,偶尔在深夜里睡在她的身边,做梦都会叫着木鱼的名字。让她有些悲哀,也有些狐疑,她究竟是不是木鱼的影子,他宠她,是不是因为木鱼呢。
她很难受,但是她不会笨得去驱赶他,跟他吵,跟他闹的。
怀上了他的孩子,这是最好的一件事,她在宫里的地位,永远都会这么的稳固。
她娘说夜非倾不适合她,因为夜非倾不是一个她能牵得住,更不会多瞧她一眼的男人,而金熙,却是要稳实得多,虽现在看不出什么,但是他不会伤害她。
刚才他一定是去找木鱼了,她来找他很多次了,都说皇上在休息,而且还不许她到门口的,这会儿她过来,他们倒是又允许她到门口了。
如果她猜得没有错,皇上是真的去找木鱼了。
木鱼没有住在行宫里,而是在外面的客栈,在无非城里皇上看到木鱼,本来是很兴奋的,可是木鱼却是迟迟不回头,还望着玉朝风的船远去,还有她下船的时候,也都是玉朝风相扶着的,那时候皇上的眉头,就皱起来了,眼里染上的是一种冷冷的怒火。
她看得清楚,可是她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在宫里她早就学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到这边关来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他是想要把木鱼救出来,他先把孩子救出来,他就安心了,他密谋布署着,计划是那么的万无一失,他甚至可以派人几年那么安分地潜伏在玉桓国,为的就是将木鱼她母子安全地救出来。
那个孩子,真是很可爱,第一天晚上他就抱着,爱不释手地抱,亲着,还跟孩子说:“你就像你娘,没良心的东西,父皇爱死你们了。”
他无心的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他抱着孩子总是在夸奖着,说这孩子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强,像木鱼啊。
她忍着,即使听得再怎么的难受,还是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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