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他只要孩子[2/2页]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新笔趣阁] http://m.xbequge.cc/最快更新!无广告!
这样就好啊,像金熙的话玉朝风以后就算再使阴招,也会看得出来的,想金熙那样绝色倾城的男人,世上并不多。
孩子要是像她,就平淡了许多。
看着晨晨心里暖和着,柔柔地看着轻唤:“晨晨,过了年你父皇就会过来看你了,到时你就哭给他看,向他撒撒娇儿。”
小晨晨张大嘴巴,口水流了出来。
看得她心酸啊,想要去抱,无奈是隔着铁栏。
“晨晨,我是妈妈,妈妈知道吗?”就会傻笑。
现在还小啊,还不认得她。
过年她挺多事的,齐家的一些暗事明事,玉朝风让她去做,他很相信她,很多事宁愿交给她去作,也不会让臣子插手。
他一点点地拔去齐家这个大钉子,暗里动着。
这一个年,没有人再为也放烟花了,无比的寂寞啊。没有人再为她送上暖手炉,给她准备她爱喝的汤。
这里的人照顾得再周到,毕竟都不知她的心,都不是他啊。
过了年就开始期盼起来,金熙什么时候会来,这里也下雪了,但是雪不若金璧那么的厚,冷意,还是一重一重地染上。
总是会在夜里想起他,他半夜里会把她的脚捂起来,因为他知道她怕冷的。
想着他,心里有些暖和,有些笑意。
这里的雪并不大,下得慢,融得快。
元宵不到就融得差不多了,宫里的叶子还有深绿深绿在雪水里泡着,相当的耐寒啊。
但是这个月,他没有来。
有好几次木鱼想直接去问玉朝风,金熙到底是什么时候来,又不喜欢自个的心事让人看穿了,还是忍住没有再问。
梅花迟开了,一树的竞艳清香,她跟在玉朝风的身后,他在树下画着梅花,玉朝风的画十分的清雅,画得很有神韵。
她抬头看着,又想起那年在禁宫,他让人给她房里换花。
“木鱼,这画好看吗?”
她点点头:“好看啊,玉桓皇上画的自然是好看了。”
“送你。”
“不用了,这儿终不是我长久之住的地方,这么贵重的东西到时若是丢了,不好。”
他用着一种微微的悲悯看着她,她淡淡一笑:“你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他折下一枝红梅,轻别在她的鬓发之上,这几许的红,给她添了些亮丽:“木鱼,如果你痴等一个人,但是发现那个人并不是你所期望的那样,你会失望么?”
“没关系的,我外表有些柔弱,但是我内心相当的强大,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金璧皇上知道你生了个儿子,他让朕提一件条件,哪怕是城池,也愿意给。向朕要一个人,不是你。”
她心里有些轻叹,初看到玉朝风的眼里那些悲凉的时候,她大概也是想到了。
他要孩子,不要妈妈。
抬头吸口气,冷意入了心,有些痛疼着,却是很轻松地说:“你跟我说这些,也是没有用的,你们做什么我根本没有权利去改变。”
玉朝风微微一笑:“迟些吧,他可能会来,他向朕要晨晨回去。”
“随你们,你画完没有,我很冷了,我得进去烤火。”
冷,手冷,脚冷心也冷。
她知道时间会把爱恋模糊了,她也有一个准备,五年之后他不再爱她,也不怎么记得她。
她都有准备的,就是不知道会变得这么快而已。
躺在房里烤火,懒洋洋地哪儿也不想去。
日子一晃又过了一个月,梅花一落绿叶遍生,那新绿美得让人一看就很有精神,桃花也开始含着苞儿待得晴暖之天就放,静静的水照着绿叶,明媚的春光里有小鸟在枝头上叫着,玉桓的春天,这么这么的美。
他来了,玉朝风让她跟着一块儿去迎接的。
金熙这一次来,还带了一个妃嫔。
玉朝风的公公低声地说:“金璧皇上带来的这个妃子,可是极受皇上的宠爱,一会儿大家可得小心照顾着。”
船只一近,金熙的脸容也是越来越清皙,大半年没有见,他又长高了一点,清灰色的披风让他看起来很是高大,冷峻。
岁月催使着年轻的人长大,催使着人又老去。
他在长大,她的心,在老去。
这就是年龄的差距,这就是她避不开的问题。
他的身边伴着一位身穿淡蓝色披风的女子,娇小纤细一脸恬雅贵气,看得出十分的有教养和礼仪,给玉朝风施礼的时候,那么的完美无暇。
这是一个精致的女子,一个知进退的与书礼的女子,他开始宠爱这样的妃了,也正说明他的思想与爱好又进了一个境界。
一直一直,他都没有看她一眼,像她是透明的一样。
她不想再站着了,心里的伤,难受。
恰恰这时候玉朝风回头看她,瞧着她一脸的苍白关切地说:“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她一笑:“正想跟你说呢,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嗯,迟些让人送吃的过去,大概是昨儿个你吹风吹多了,叫御医去给你针灸一会,好得快。”
“好啊,我先走了。”
他们说得很轻的声音,但是这般,也显得亲昵了去。
金熙淡淡地瞧了一眼,也不生气,依然微笑。
他这一次来,他是想来要回孩子的。
白日里的迎接,谈的都是表面之事,稍晚一些二人才坦然相谈。
玉朝风听了金熙的话,有些好奇地说:“朕以为,你会向朕提出要木鱼回去。”
“朕的后宫如今还没有任何妃嫔为朕孕育出子嗣,朕想着把这孩子接回去,毕竟是朕的亲生骨肉,朕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别国。”他绝口不提木鱼。
“那,木鱼呢?”玉朝风还是先提了。
金熙却笑了:“木鱼不是还有几年吗,由得她在玉桓呆着,当然要是你愿意放她回来,朕多些几万两银子也不成问题的。”
玉朝风不想再问了,心里也有些微微的痛。
出了来看着木鱼坐在栏亭的木椅上喂鱼,轻步走了过去。
“木鱼。”
“呃。”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对不起。”
她一笑:“你不必跟我说这些,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出去了,今年得多看看下游是否有水堵的现像,免得到时下起大雨来可就麻烦了。”
“好。”
她是一个人出去的,他没有派任何人跟着她。
木鱼一个人在外面,从下午到晚上,很晚很很晚,坐在船上心里都凉得了个彻底。
果然他不要她了,她一个人在外面,他也不会再叫人来找她了。
仰头看着黑黑的天,太黑太黑了,没有人再放烟花了。
她还曾记得他离开的时候,他白天也会放的,看不到,但是能听到那些声响。
原来这些过去,已经是过去了。
划了船回宫里,吃饭,睡觉,日子依然是那么的过。
第二天出去,很不巧地就看到了金熙陪着他的新妃,恩恩爱爱地在看着桃花。
她缩了回来,没有再出去。
金熙要在这里住半个月左右,半个月啊,每一天对她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了。
她不想出去,她又不想躲着,只能窝在自已小小的宫殿里,如今就算是她身边没有人,他也不会叫人再送信给她的了。
她苦涩地一笑,取来镜子看着。
镜中的人,依然没有怎么变,黑发与脸容依然如旧,但是却不再为人所牵挂了。
玉朝风给她一定的自由,不强迫她出来看到金熙,这几天,她也没有看到晨晨了。
她有些想念得紧,想要去找玉朝风,让他带她去看一面总是可以的。
出了宫阁往外面走,看到宫女成群地在忙着。
她一出现就有宫女叫她:“木小姐,皇上正叫你过去呢。”
“呃,我知道了,我这也是想过去找皇上。”
在玉朝风的门口,他看到了金熙还有他的新妃。
金熙拥住她,一脸的满足与笑容,那眼里的温柔浓得化不开。
“小心点。”他轻声地说着,扶着他的新妃往玉朝风的宫里去。
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们从她的面前经过,甚至也没有看她一眼的。
她真是一个悲哀的人物啊,就连公公也走了过来,轻声地说:“木小姐你迟些再来吧,现在皇上这儿……你也看到了。”
“不。”她还就要进去了呢。
怕他们作什么啊,她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他可以视她为无物,然后她就要回去捂着棉被哭吗?她一样可以视他为无物的。
进了去听玉朝风笑道:“当真是羡慕你啊,如今朕的膝下仍无一子。”
“都是朕的爱妃争气。”金熙拢住那新妃的肩头:“早知你怀上了,朕就不带你赶过来看这里的春天了,一路上真怕辛苦你,回去的时候得让人多加小心一点。”
“臣妾也是不知道,又怕闹也什么笑话,所以一直也不敢说,要不是最近吐得厉害,御医来给臣妾瞧,说臣妾怀上了龙脉,臣妾也不知。”
“你啊,以后不管什么事,都告诉朕。”
金熙旁若无人地轻揉那新妃的鼻子,引得新妃眼里一片浓浓的爱意。
“皇上,别让玉桓的皇上笑话。”
“朕是羡慕啊。”玉朝风极好的风度:“那金璧的皇上,打算什么时候回呢,这么匆忙,朕还打算好好带着你们去领略一下往南的景致。”
金熙一手抱着那女人的细腰,软声地说:“朕本来也想好好地看看的,但是现在听雨怀了身孕,朕得早些回去。”
“这般朕也不能强留你们,毕竟龙脉事大。”
他们谈的事,都是因为这新妃有孕,金熙要提前回去。
她听出来了,她站在一侧,心里格外的不是滋味儿。
她怀孕的时候,他一直都不在身边,而且也没有怎么照顾着她,还一直在伤害着,说她是代替别人,还将她远嫁到夜狼,若不是出了那些事,他一定不会下圣旨再将她召回的。
他就是个骗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跟那女人,是说着人鬼不如的话。
她心里酸啊,她心里痛啊,难受啊,为什么金熙要这样伤她,即使他现在心里没有她了,他说一声使是。
来要她的儿子的,他的眼里,就只有晨晨,她已经又被遗忘了,想想自已,真是一个杯具的人物啊。
“木鱼。”玉朝风叫了一声。
木鱼抬头:“在呢,有什么事?”
“今儿个晚上,你也与我们一起用膳吧。”
“好啊。”
于是玉朝风就交待下人去通知皇后,让皇后好生地准备着。
出来的时候,也是一块儿出来,但是他扶着他的新妃往左,而她往右。
下午一块儿出去看桃花,这里有个小岛像是世外桃园一样,全是桃花,那儿得的暖气早,正是桃之夭夭灼人之季,皇后娘娘邀金璧的新妃去看桃花,金熙自然是跟着去,玉朝风也去了,于是她也去了。
她站在船头上,肩头挺得直直的,水在船二边哗哗而过,影子破碎得看不清楚。
很多人低低地耳语着,说这个金熙的皇上对新妃是如何如何的宠爱,就是半夜也会起来让人去做些吃的给新妃。
语气里对那女人,极其的羡慕。
她不冲动啊,只是有些哀伤。
这里侍候她的宫女都知道为什么她会在这里,然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摆在船头上,无声地被嘲讽着。
桃花是多美,入不了她的眼,她在玉桓这么久,也早就适应了坐船这一事,这一次,她没有跟所有人一块儿上去,而是扶着栏杆吐了起来。
玉朝风过去拍拍她的背,顺着她的气,等她吐了一会就递上一杯水:“清清口。”
“你不必陪着我的,去陪着他们就好。”
“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就进去休息,别逞强了。”
“不会,我舒服得紧呢,就是有些头晕而已,刚才的船开得太快了。”
“木鱼,一会儿朕给你个机会,你跟他好好说说吧,朕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她嘲笑地看着他。
这个世道真的在变啊,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了。
一个隔开她,毁了她爱情,让她和儿子不能见面的人,说不想看到她这样,这所有,究竟是谁造成的。
一个呢,说着爱她,说着会想她,回头又把她丢到角落里去了。
男人真要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
玉朝风让他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声地说:“木鱼,朕先上去了。”
她挥挥手,她压根就不用他来陪的。
他对她的好,她一点也不会领情。
这里的桃花真多,开得一个叫艳啊,粉色的,淡白的,深红的,在嫩嫩的新叶里开着,还沾着雨水的甘润,这样才叫一个新鲜啊。
她走得有些慢,也不喜欢跟着这么多的人,索性就自已往别处去看好了,她没有心情看,拉了拉桃枝,上面的雨水纷纷而落。
于是就作坏了,飞起一脚踹在树上赶紧又跑开,花雨倾落,她头发上沾到了几滴,抬头抹掉再去对别的树发泄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踢了几株树,衣服上也沾也不少的雨,左寻右寻,就是摸不到帕子来擦擦。
不爱随身带这些东西的人,一到临头就知道了吧,没得用。
“给。”一方洁净的帕子递了过来。
木鱼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地说:“不用了。”
手拍一拍,就好了。
金熙皱起眉头看着她衣服上的点点濡湿:“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已啊?”
“关你屁事。”
她口气很冲,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
“木鱼,你不认得朕了么?”他在后面叫她。
木鱼回头看着他,定定地看着,究竟是谁不认识谁了呢?
一个把她人生写得黑白不分的男人,她怎会不认识。
“木鱼,朕是金熙啊。”他一脸的微笑,像是老朋友一样:“这么久了,你就不认识了么?”
木鱼也挤出了笑意:“怎么会不认识呢,想金璧皇上的威名,可是远传三国,再怎么孤陋寡闻,也是知道的。”
“大半年没有见面,你倒是变了。”
“人都会变的。”
“你变老了点,没有以前那般的灿烂了。”
这话,又伤着她了。
她以为她有着一颗金刚不坏的心,但是总是很轻易地,就让他伤着了。
他说得太是轻淡随意,但是越是这样的话,就越是发自于内心。
她想咆哮二声,她才二十二而已,二十二是多么美的时候啊,居然说她老了。
她冷笑几声,上下地看着他:“皇上倒是没有变啊,还是这么的可爱,还是这么的年轻无敌,不管怎么看,都还是个孩子。岁月真的是太宽待你了,要是到老了,不知你会不会成为天山童姥呢。”
管他懂不懂,反正这口气要是不出来,她心里蹩着是太难受了。
“木鱼,你怎么跟朕这么说话,你也太无礼了。”他开始板起脸,很不高兴了。
“我说话就这样,你爱听不听。”
“朕这次来,是想向玉朝风要回孩子,朕听说你生了个儿子,他还好吗?”
他就不曾问她半句是否好,木鱼一肚子的气:“好呢,不过对不起啊,也不是你的,是我生的,你的新妃不是也有孩子了,少跟我争。”
“若是在金璧,你这般与朕说话,朕就可以将你杀了。”他冷厉地看着她:“别以为现在还是以前,你可以随意跟朕说话,也可以随意冒犯朕的尊严,你,已经过去了。”
她就知道啊,她已经是成为过去了。
但是现在听着他这样冷冰冰的话,再金刚不坏的心,也会短路火花溅起而灼痛着。
“金熙。”木鱼静静地看着他,低叫了一声:“你想要回儿子是不是?”
“是。这就是朕此次来的目的,朕的子嗣,不能在外面流落。”
“你做梦吧,我不会给你的。这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关你什么事。”
“这是朕的孩子。”
“你不过是给了精子而已,你怀过了,你生下来的吗,我现在开始,不喜欢跟你说一句话。”
大步而行,怒火冲冲。
谁要是敢拦她,她就干掉谁。
花道的尽头,玉朝风轻朝她摇头,叫她不要激动。
她走上前去,一头靠在玉朝风的肩头:“不要问我为什么,玉朝风,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抱住我的腰。”
“木鱼。”他轻叫:“别赌气了,难受你就说出来。”
木于站直身子,双手将头发顺一顺吸口气笑:“倒是忘了,怎么可以在他的面前跟你亲近一些呢,要是金熙一个发怒起来攻打玉桓可就不好了。”
她又回头,走到金熙的面前,仰头看着他:“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心里不再有我,你早把我忘了,你和我,就是一个糊涂的错误。”
即使我被甩了,但是我依然想要得到肯定的答案。
他黑瞳那么的沉静,静得让风都停了下来。
但是他很不悦,眉头皱了皱说:“朕讨厌咄咄逼人的女人,没规矩。好,你要朕说,朕就告诉你,朕早把你忘了,朕与你,本就不该开始,当时只是年纪小,只是一个糊涂的错误。”
真好,说得很好,没有一个字的差错。
木鱼骄傲地点点头:“好,我都听着了。”
但是下一刻,抡起拳头就朝他脸上捧了过去:“当我好欺负是不是,这是你欠我的,金熙,再见。”最好再也不见。
她心里有无数的火,旺旺地烧着,几乎将所有的感觉都烧伤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他只要孩子[2/2页]